“快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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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屈氂有些狼狈的进了未央宫,石德那个老家伙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太子终是跑了。
他匍匐在刘彻脚下,小太监正在处理一具衣衫不整的宫女尸体,裸背上抓痕,咬痕惨烈。
“陛下,太子往南逃出了长安。”
“废物!”
刘彻一脚将他踹翻。
他连忙翻身继续跪好。
“覆盎门守将田仁违抗圣意,私开了城门,我欲杀之,御史暴胜之出面阻拦,臣不敢擅杀御史。。。”
“苏文,去问问暴胜之。。。就问他是不是想跟太子一起造反?”
小黄门应诺匆匆往外走去,在门口与另一个太监撞在一处。
那人不理会苏文,哭着喊道:
“陛下,皇后娘娘自尽了。。。”
刘彻掀翻案椅,怒吼道:
“她这是干吗,死谏吗。。。”
刘彻在殿内来回踱步,又从侍卫腰间拔出长剑,似要择人而噬,边上宫女侍卫尽数跪下,战战兢兢。
他走到门前,对着上天吼道:
“卫子夫,你当朕是昏君吗?你竟敢当朕是昏君!”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雷声作答。
刘彻吐出一口鲜血,仰头倒了下去,殿内乱作一团。
等他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午时,刘彻从未如现在这般虚弱。耳边传来声音,应该是陛下醒了这一类的话语,他没听太清,念头仍停在昨日,卫子夫死了。
他轻声嘀咕道:
“她当联是昏君。。。你的儿子又何尝不是朕的儿子。。。”
“但他反了啊。。。他为什么要反。。。”
声音里已没了昨日的戾气。
“苏文你个奴才哪去了?”
苏文正在外间跟太医说话,听到呼喊,连忙跑到床边跪下。
“奴才在,陛下终于醒了,陛下。。。”
刘彻只觉他哭的好生烦闷,怒道:
“朕还没死,暴胜之可有回话?”
“陛下,暴御史当场自刎了。。。”
“又一个把朕当昏君的吗?”
“暴御史忧惧而死,非是死谏,陛下。”
“他忧什么,又惧什么。。。”
苏文正不知如何回话,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去,去把霍光从麒麟阁放出来,联有事要他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