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她无辜的眼神,乔木瑶只好作罢。
“谁和他是一家人了我?等拿到了休书,我们就半点关系也没有。”乔木瑶没好气的,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没规矩!”邵青依旧老神在在的说道。
呵,竟然被个孩子鄙视,真是好笑!
乔木瑶不想理她,依旧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可这丫头硬是倔着不肯动。
这丫头倔强的性子,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且被她这么死死盯着,乔木瑶哪里吃得下去,只好不情不愿的叫她去喊安景琛。
小姑娘这才收起一脸的严肃,将安景琛拽了出来,随即殷勤的亲自为他布菜。
和自己处了那么久,也没见她对自己这般亲热过。
安景琛不过和她处了几个时辰,这丫头怎就如此热络?
乔木瑶:……
秉着邵青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乔木瑶一脸黑线的吃完这顿饭。
稍作休息,乔木瑶没好气的冲着安景琛说道,“下午要去拔秧苗移栽,我……不太方便下田,还是你去吧。”
安景琛顿时明了,放下手中书卷换了身葛衣,就背着竹篓朝着田边走去。
等乔木瑶赶到的时候,只见他双腿的裤管卷到了膝盖上,就这么光着脚丫,站在绿草如茵的田埂上,眉头紧蹙的盯着田中淤泥,似在思索从哪里下脚。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修长的大腿,清漫的阳光下,俊美的少年就这么背着竹篓,一点也不像农夫,倒像是误入人间的采药仙君。
乔木瑶被他这一筹莫展的样子逗乐,“怎么?不敢下田?是不是怕蚂蟥钻进腿里,吸你的血?”
从未干过农活的安景琛,还是第一次面对下田拔秧苗这种高难度农活。
本就害怕有蚂蝗,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想到小时候,在田里看着大人插秧,从腿上摘下蚂蟥的恐怖画面,顿觉毛骨悚然。
下?
还是不下?
他眉头愈蹙愈深,脸颊也渐渐变得苍白。
杀人偿命
秧田里郁郁葱葱的秧苗,不过三四寸长,安景琛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已经分根,可以移栽的秧苗拔起,然后用稻草扎成小把,背到隔壁的稻田里移栽。
母亲身子孱弱,受不了冷水刺激,干爹在世时,自家秧田一直是他帮着打理。
那时候他和梦儿在田边玩耍,但干爹和娘从不让他下田,说是水里虫子多,尤其是蚂蟥,稍不留神会钻到肉里吸血。
虽未做过农活,可耳濡目染倒也知道怎么做,可一看到水里那些游动的小虫,尤其是听她说蚂蟥,安景琛的心里就开始打怵。
下去吧,一想到蚂蟥会钻进腿里,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下去吧,一定会被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耻笑和轻视。
安景琛修长的剑眉拧成一团,他仔细盯着秧田,正在寻找哪里虫子少,可这该死的女人又开始嗤笑起来。
“哈哈,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蚂蟥,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