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悠悠转醒,生无可恋的看了母亲一眼,就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说是自己有负爹娘的期望。
老妇人赶紧让人把他搀上马车,这才转身向乔木瑶道谢,“今日多亏了娘子,看小娘子这样子,怕也是来等家人的?”
乔木瑶点点头,好意提醒道:“令郎的身子比较虚,还是好好将养几日,下一场就不要再硬撑了。”
老妇人顿时露出一抹喜色,“看小娘子方才扎针的手法,莫非也会点医术。”
两世为医,何止是会一点?
乔木瑶淡淡一笑,厚着脸皮道:“除了那些疑难杂症,可以说没有我看不好的。”
“呵呵,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啊!”
“就圣医堂的华大夫,也不敢夸此海口吧?”
老妇人还没说什么,旁边的那些人倒是先鸣起了不平。
“小娘子倒是率真,今日救下瑜儿也是缘分,不如随我回府,好生的给瑜儿看一看。”
乔木瑶是故意这么说的,在府城的这些天,除了给会馆一位水土不服的学子写了张方子,竟是一个病人也没收治,真怕懈怠久了会手生。
乔木瑶正要带着韶卿,随那位夫人上马车,却见丰神俊朗的安景琛,背着箱笼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来。
“这还不到午时,三天的时间,这位公子连一半的时间也没用到,莫非是弃考了?”
见他好端端的走出来,围观的人顿时议论起来。
“想当年从咱们莱阳府走出去的李阁老,府试和院试都是用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这位公子看起来倒挺俊,怎么早早就弃卷了,可惜,可惜啊。”
心病
安景琛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他冷峻的脸颊,像往常那样,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也随着他的靠近,给人带来威压。
大放厥词的议论声,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声音越来越小了。
“公子可是提前交卷了?敢问情况如何?”有位儒雅的长者,上前抱拳道。
安景琛回了一礼,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提前交卷了,情况……就那样吧。”
往常那些提前交卷的,多半是底气十足,出来时莫不是喜笑颜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反观这位公子,面色阴沉全然没有一点喜色,问他情况也是一句话就敷衍了。
唉,想不到这位俊俏的公子,竟是当了逃兵。
可惜,可惜啊!
前世一场考试几十分钟,都会觉得煎熬,莫说这一进去就是两三天的科举。
乔木瑶曾在书本上,了解过科举的艰难,今日那位紧张到晕倒的学子,则是活生生给她上了一课,让她亲眼见证科举的残酷。
听到安景琛的话,她虽然也觉得情况不妙,却是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