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枯黄的树叶随水飘零。
白瑜是被冻醒的,睁开眼他才注意到自己被河水冲上了河岸。
而跟他一起跳下山崖的王宝钏已经不见了踪迹。他看着湍急的河水,只得沿着河边往下游找去。
足足走了一里多地才看到河中漂浮的女子,他奋力将人从河里拖上岸。
“王小姐!”
“王小姐!”
“王宝钏!”
……
他试探了一下鼻息,幸好,人还活着。
秋风吹过,冷的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背着昏迷的王宝钏往远处的村落走去。
他们寻了一户农家暂时安顿,白瑜掏出贴身的玉佩送给这户人家的妇人,请她给王宝钏沐浴更衣。
王宝钏面色惨白,当夜便发起了高烧,这样折腾了四五日还不见醒。
午后,阳光顺着窗户映照在床榻上。王宝钏悠悠转醒,她又梦到了前世挖野菜,梦到在山崖边采摘果子结果失足摔下去。
梦里她在水里泡了许久许久,冰冷刺骨的河水将她死死的缠住,她拼命挣扎,想要呼救,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不要!”她流着泪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窗前坐着一个身穿灰色麻衣的男人,他闭目小憩。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光。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度。
王宝钏脑海中只浮现诗经中所说的,彼其之子,美无度。
她一时有些看痴了,想不到白恩公居然如此貌美。
“哎呀,姑娘你可算醒了。”
端着汤药进门的妇人欣喜道。
“你是?”王宝钏正要起身,被妇人按在床上,“你刚醒,身子还虚着呢,快躺下好好歇着。”
“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时日,你兄长差点都急死了。”
“兄长?”
王宝钏看向白瑜。
白瑜被妇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他坐在阳光下,似笑非笑的看向王宝钏。
王宝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多谢秦大嫂,您去忙吧,我给妹妹喂药就好。”白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