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子咧着嘴笑了,现在她还不能笑,她只能通过面部表情来表达她的情绪。
“嘿嘿~阿用,你的那个情人在床上是不是很厉害?”
吴用的脸红透了,她再也无法假装忙碌,她脸红红地‘啐’了一口赵燕子:“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赵燕子没有放过吴用,她继续说道:“军人的身体条件都摆在那里,看你这模样他绝不是‘银样蜡枪头’~嘿嘿~我明白了~一定是给我说中了……怎么样?他一个晚上可以做几次?”
吴用看着这样的赵燕子都忘记了害羞,她相当地看着赵燕子:“。。。。。。。。。。。。”
赵燕子:“嘿嘿~说说嘛~”
吴用十分无力地问道:“燕子,你不疼了吧?”
赵燕子这才住了口,不过她仍然嘟嘟囔囔地说道:“阿用就是‘无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吴用没有理会赵燕子,她用脸盆盛了热水,放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仔细地给赵燕子擦身子。虽然病房很凉爽,可是对于南方人来说在伏夏不能每天洗澡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所以吴用每天都用热水给赵燕子擦身子。因为赵燕子的身体不能随意翻动,吴用总是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仔细擦,让赵燕子得到最妥善的照顾。
看着吴用脸上那细细密密地汗水,赵燕子的眼睛顿时红了:“阿用……如果没有你我想我活不到今天……”
吴用的眼睛也红了:“燕子,这话应该我说……”吴用清楚地记得那年初二的冬天寒假特别冷,可是妈妈让她洗了全家换洗的全部床单,因为快过年了。那时候她刚来例假,本身身体就很虚弱,她在冰冷的水中做了整整一天……她发高烧了,可家里面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后来是赵燕子把她送到了医院,并且用她偷偷存的钱给吴用打了点滴……
刘邕回到家里,看到厨房餐桌上摆放着没有动过的露水汤圆,他叹了口气,轻轻敲冯德章的门:“妈~我回来了~”
冯德章打开房门,看到儿子她很高兴:“刘邕,吃饭了吗?今天在手术室吗?”
刘邕摇摇头:“妈,我要吃饭。今天没有手术,所以我就回来了。”
冯德章拍拍儿子的肩膀:“好的~刘邕,妈这就给你去做,很快就好了。”
刘邕拍拍脑袋:“哦~妈~看我这记性~”刘邕把药递给母亲:“妈,这是您的药。我都忘记了,还是吴用提醒了我。”
冯德章很关心吴用:“你今天看到吴用了?她怎么样?!”
刘邕低着头想了想:“我看她……状态……不错……”
冯德章瞪着儿子:“刘邕,你觉得不应该吗?!”此时冯德章的心里对吴用的愧疚让她对这个儿子有些生气。吴用是真的对她好,虽然明白她这个做母亲只能站在儿子这一边,可是吴用还是关心她,吴用的心里总是想着她这个‘婆婆’……
刘邕看着母亲:“妈,我想把那些钱都给吴用……”
冯德章点点头:“做得好~刘邕。”
母子俩在厨房里说着话。冯德章总是每天准备一些新鲜的食材放在冰箱里让刘邕只要想吃饭她立刻就能做出来。以前这些都是吴用做的……现在冯德章把吴用的这个习惯接了过来。
都是处理好的食材,不过10分钟的时间,一个汤、一个炒菜已经摆在刘邕的面前。刘邕愉快地吃着妈妈做的饭菜。
冯德章看着高兴的儿子,叹了口气:“刘邕,吴用能这样照顾你我这个妈妈都没有做到过……”
刘邕:“妈……现在还说这些干嘛……”
冯德章指指儿子的卧室:“里面那位什么都不会做,比起吴用除了年轻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
冯德章并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梁端端躺在床上,把冯德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眼泪刷拉拉地流下来……冯德章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这个认知让她心如刀割。以前冯德章还忌讳舅舅几分,现在刘邕都不把舅舅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个‘未来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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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邕回到卧室,他从梁端端僵硬的脊背里看出她并没有睡着。刘邕没有理会梁端端,他自顾到浴室洗澡。
梁端端心如刀割……她的眼前总是浮现吴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是从县城出来的孩子,那里民风淳朴,人人都笃信因果报应。从小,她就从老一辈那里听说了很多这样、那样的故事。没想到今日的自己也应验了……她曾在对吴用做过许多很过分的事情,她甚至在护士休息室与刘邕在一起时也曾经拨打过吴用的电话,让这个女人听到自己丈夫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喘息声……那时候的刘邕是多么的迷恋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都可以牢牢地吸引住这个沉稳男人的目光,她甚至可以在刘邕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那跳动的火焰……
再也找不到了……
范宁再次来到邕城医院,他随意把车停在一颗大树下。这些天他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家里都没有笑过,他的脑子里整天想着的就是那个放了他‘鸽子’的女人……家里人都认为他是因为对将要去相亲而没有好脸色;他的领导认为他是因为家里老人身体出问题的关系,他的战友压根儿就没敢靠近他。
范宁重重地关上车门。声音引来了医院的保安,那个保安或许是新来的,他正想开口说话,范宁立刻指着那个年轻保安的鼻子说:“别跟我说话!一边玩去!”
年轻的保安即刻涨红了一张脸,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保安把他拉走:“部队的车我们管不了的。公安都没法管他们,你就别多事了。”两个保安目送着这个超过身高超过180的北方大汉那高大、挺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