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的众人都在翘首以盼,林任池派了好几拨人到街口迎接,眼角眉梢有藏不住的笑意。
“夫人啊,没想到咱们家也有这么荣耀的时候,简直比我当年考上状元还高兴,我的雪见替我争光了。”林任池忍不住朝朱棠嘚瑟。
朱棠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就在众人目光的焦点下,一辆华贵的马车呼啸而来。
林任池上前走了两步:“来了来了,真没想到我今生今世还能当上皇亲国戚啊,我以后也是王爷的老泰山了。”
他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朱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府的依仗也没来,你急什么?”
谁料,从马车上下来的是厉王府的管家晏叔。
晏叔羽扇纶巾,悠然的下车,林任池微微动唇:“王爷与王妃是否在后面?”
晏叔愧疚的一笑:“尚书大人见谅,我家王爷重伤复发,王妃需要在侧侍疾,特命在下给娘家送礼,望林尚书和夫人笑纳。”
“什么?王爷和那贱……和王妃没来?”朱棠大失所望,一声惊呼。
她本来也盼着堂堂王爷给她下跪敬茶,以后在名媛夫人的圈子里嘚瑟一下,给自己的婉婉抬高身价。
谁料,厉王就这么将他们打发了?
整个林府上下从卯时便忙得不亦乐乎,家里的族亲们请来等了半天,现在一句话人却不来了?
林任池心里气得冒烟,面子上装着体贴关心:“啊?
原来是病了?就让雪见好好侍疾,不必专门跑一趟了。”
晏叔心里犯嘀咕,林尚书莫不是对语言有什么误会,他何曾说过王妃要来?
朱棠还不忘记加上一句:“请晏管家回去告知王爷,岳父岳母对他都很关心,过几日便去府中探病。”
“是,大人与夫人请回去歇息。”晏叔派人将后面的马车上礼物卸下。
众人索然无味的离开。
不一会儿,晏叔回到轿子前回禀:“王爷,礼物已送到,咱们回府吗?”
轿子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雪见已然呼呼大睡。
厉行舟咳嗽了一声:“不……咱们去别苑赏春。”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的往城外出发。
林雪见迷迷糊糊中醒来,愣愣的看着厉行舟。
什么情况?咋个意思?不回门了?轻而易举的便打发了?
厉行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犯什么傻?密探今天早晨便来报林尚书一夜不眠,林府上下忙活了一早上,特意将家中贵重物品收好,林府的人都换了朴素衣衫,要在本王跟前唱一出公正廉明清官戏。本王送的回门礼,他们正巧用得上。”
“是什么?”林雪见惊讶的问,她没有想过厉行舟会为自己出头。
厉行舟一脸正色:“我那位岳父大人向来是以清廉标榜自己的,若是送去华贵的布匹玉器金银之类的东西,实在是有辱斯文,与之身份不符,所以……我让晏叔送了两箱子的宣纸,狼毫笔,砚
台给他,当然,还有本王的墨宝。再送了一箱朴素的布帛给你的母亲与妹妹。”
“噗……”林雪见笑出声。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他们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