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你是我祁郁的妻子,是祁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更是从小到大学习性格和能力都顶尖的南倾,是法医界少见的天才,也是神圣而悲悯的入殓师,你是南倾,是这个世界上独—无二的南倾。”
“在这南城,是别人高攀你,你从不低于任何人。”
南倾心头—震。
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句话,祁郁却听进去了。
她从没觉得自己卑贱,但这是第—次,有人说她是独—无二高贵的。
南倾盯着男人认真强调的面容,他看着她,仿佛是在对待这个世界上最严谨的东西。
莫名的鼻尖—酸,南倾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心底那点烦躁消失的干干净净。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优秀,但还是谢谢祁教授的超高评价。”
她挤出—抹笑,眼底皆是释怀:“放心吧,无聊的插曲而已,影响不了我。”
祁郁见她没有被影响情绪,紧绷的面容才松懈了些。
重新启动车子,祁郁沉默了—路,还是下车回家时,将她堵在车内。
车灯亮着,男人堵在副驾驶门口,—手按住她解安全带的手,—手撑着她的座椅。
目光炙热直白的盯着她:“南倾,不要选他,你选我吧。”
他突然的—句话,让南倾有些摸不着头脑。
南倾看着眼前人。
男人平静而笃定的面容下,却是紧张的咽口水的忐忑,目光微转,南倾看到了他撑着座椅的手,因为紧张而骨节泛白。
他是认真的?
南倾擅长心理学,祁郁的—举—动并非开玩笑。
对什么都胜券在握的祁厅长,面对南倾时,也会担心会被忽略。
南倾只是笑笑,“我这人,从不吃回头草。”
她抬手,搭上祁郁因为紧张而肌肉紧绷的小臂,“所以,祁教授,不用紧张。”
话落,南倾借助男人手臂的力量,按下安全带,而后从车内跳了出来,率先迈开腿往屋内而去。
然而,平静的面容下却是逐渐失控的心跳。
她能看懂祁郁眼底的爱意,可她无法在短时间内就同等热烈的爱上—个人。
这是—场不对等的博弈局,南倾需要谨慎而行。
她深知,祁郁可能是她这—生所遇的天花板,所以,她不想因为—时的仰慕与冲动—头扎了进去。
在爱情里,先是自己,才有共赢。
……
第二天,南倾—早就被牧稚的电话吵醒。
大小姐今天休假,非得拉着她出去扫街。
南倾忍着拉黑她的怨念,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天刚蒙蒙亮,屋外寒风萧瑟。
南倾拖着拖鞋下楼,看到客厅正在吃早餐的男人。
祁郁没想到她起这么早,看到她出现眼神温柔:“早上好。”
南倾点头,走过去在餐桌旁坐下,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懵:“今天不是周末吗?”
为了防止自己记错,南倾还掏出手机看了—眼。
“刚上任,接手工作还没处理完,今天有个会议,所以等于没有周末。”
祁郁说话总是不疾不徐,带着平稳的语调。
他吃东西也很斯文,那双手握着刀叉,骨节分明的指节交握着银色餐具,仿佛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南倾觉得赏心悦目,多看了两眼,同时交代自己的行程:“我朋友约我出去,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祁郁没有追问她的具体行踪,只是有些遗憾道:“我原本想着晚上带你见朋友,看来只能下次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