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桦忍无可忍道:“出去——”
门关上柯桦才想起他被揣走的内裤。
一夜多梦,上班前柯桦再次戴上了复古有色眼镜。电梯里没有遇见那颂,小区里也没有偶遇,路上没有越野车跟着。这些都没让他觉得轻松,反而更紧张了。
上午李恒洋的律师团队来了。这一天比柯桦预想的早很多。李恒洋名下的财产在三年里多次变动分配比例,今天大概是最后一次变动。
从私人会议室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杨屹道:“有您的快递。”
柯桦边松领带边道:“谁的?”他以为是哪个分公司的文件或莫名其妙的律师函。
“那先生。”杨屹道。
柯桦停在办公室门前,忽然不想推开眼前的门——因为他猜不透里面是一只亮出利爪和獠牙的醉鬼还是穿着机车服叼着香烟的浪子。
杨屹麻利上前推开门,脸上是“早进晚进都是进别挣扎了快进去吧”的表情。
柯桦斜眼睨他。杨屹笑道:“看了一上午文件,换换心情。”
“不如不换。”柯桦迈进办公室,直奔沙发区。沙发旁边的移动茶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纸盒,胶带封口,没有logo。
他接过杨屹递来的壁纸刀划开胶带,扣开折角,拿起包裹向里面看。手掌倾斜间一坨软乎乎的东西从白色纸盒里掉了出来。
先掉出来的是白色的,后掉出来的是绿色的。
柯桦心头一激灵。白的掉在茶几上,绿的掉到了地上。
杨屹伸手要拿,柯桦意识到是什么立刻扔掉纸盒,抓起茶几上东西揣进兜里。
杨屹又弯腰去捡地上的卡片和掉在柯桦脚边的荧光绿色的布料。他捏着布料一角将东西拎起来递到眼前打量——两根、不三根袋子,一个小兜兜,什么东西?
“是……”他眼睛里啵啵啵迸出一排问号,眼珠缓缓转向柯桦。“我想的那种吗?”
柯桦:“……”
柯桦一把抢过杨屹手里东西,囫囵塞进裤兜里。西裤裤兜并不大,两团布料把裤兜撑得鼓鼓囊囊。
杨屹意识到自己捡起了不得了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颤抖着手递出卡片,一只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柯桦拿过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行字——“旧的归我,送你两条新的。”
一条细网、一条绿t。
柯桦气笑了。
杨屹快步走到门口,回手关门时就见沙发里的人笑得诡异又……甜蜜。终于被李恒洋折磨疯了吗?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躲不掉的商务宴请。柯桦带着杨屹并一众善于逢迎的下属在恒阳名下会所招待贵宾。直至凌晨才结束一天的工作。杨屹带着几位秘书助理亲自把贵宾送去套房。柯桦由司机陪着下楼。
穿过会所一楼大厅,接到杨屹通知的前台服务员把准备好的解酒药递给司机,趁机看了一眼貌似并没有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