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景澄的情绪已然激动起来。
酒精麻痹了神经,他丧失了基本的语言组织能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但这些话也足够谢钦言理解了。
他在怪他,今晚不该心软。
因为一对他好,他又想越过哥哥和弟弟的界限。
“对不起。”谢钦言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颊。
这应该是他留给他最后的温柔了。-
宿醉一觉醒来,景澄头疼欲裂。
忘了昨晚是怎么回的家,他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多了,给唐姨打了通电话。
楼下,唐秋云吩咐厨房给景澄熬了醒酒汤,他一下楼就端给他喝了。
“翼州等下会过来,他昨晚说要带你去爬山,我想着锻炼锻炼也挺好,就替你答应了。”
景澄正喝着,冷不丁得知这个消息,错愕抬起头。
谢钦言在这时进来餐厅,知道他听见了,景澄本能看过去。
唐秋云没理会,继续说:“翼州这孩子真不错,昨晚是他把你背上楼的,看着挺瘦,劲儿还挺大。”
余光观察着谢钦言,他毫无反应。
景澄咽下喉咙里的苦涩,勉强和唐秋云聊起天。
唐秋云很快吃完了,她和人约好,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想到昨晚,景澄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默的僵局。
指望谢钦言主动和他说话是不可能了,景澄端着他的盘子,稍稍挪到谢钦言旁边的位置。
“哥……”
他往他的餐盘里夹了煎蛋,“你不要再替我牵线了,我和顾翼州没可能,阿姨那边我也会跟她讲清楚的。”
谢钦言噙下唇,居然笑了,“当哥哥的替你操心下不行?”
莫名其妙看到他露出笑容,景澄后背都感觉发凉。
谢钦言是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他不在乎吗?
景澄沉吟片刻,低声说:“我喜欢性子烈一点的,大胆直接,能让我觉得踏实,可以保护我的。”
听闻,谢钦言皱下眉,“不是说好我们……”
他以为景澄指的是他,却不想景澄居然说:“像沈逾正那样的。”
“………”从未打脸打得如此之痛。
谢钦言后半句话立即消了音。
自作多情一番,他敛下眸,半晌都没说话。
为什么说他喜欢沈逾正?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钦言想不通。
侧目凝视着他,景澄找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哥哥,你那么想把我推开。
如果我如你所愿,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