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难吃!不是纯金的!”
众人一看,这才发现,被貔貅已经咬开一个口的金牌子里全是银子。
“哎!这个王八玉帝!居然用银子假造……唔唔!”
闻言,狴犴忙恐慌地捂住薛以安的嘴,“别胡说!”
薛以安挣脱开狴犴的怀抱,还欲多言,貔貅却怕了薛以安再让它吃“劣质假金”,妥协道:
“吾马上劈海!吼吼吼!”
几声怒吼后,果真,壮丽奇观出现了。
本还平静如水的湖面顿时如炸开了锅的沸水,轰轰作响地往两边自动散开,不一会儿,就从中间让出一条大道来,而两边的水墙则哗啦啦地往下翻腾着,却一丁点水渍也不撒到大道中来。
薛以安与狴犴对视一笑,狴犴自然地牵了薛以安的手,带着貔貅和小维往下走去。
一路走来,倒也无异。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到了一颇为荒漠的湖泊深处,狴犴转手指默念咒语,片刻眼前的蜿蜒海藻、藤条就自动散开,呈现出一面古香古色的铜镜来。
狴犴道:
“安儿,穿过这面镜子就是东海境内了。”
“嗯,我们赶紧进入吧!”
两人正说着,就见铜镜里突然出现出四个男人的模样来,隐隐约约,四人似席地而坐,在惬意地喝酒。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镜中景象便渐渐清晰,片刻四人就真正地坐在了镜子面前。
薛以安定眼来看,不过是四个穿着破烂的书生,中间的下酒佐料也是些百姓家的下等菜。
不等狴犴等人开口,这四人如常地喝着酒,婉约旁若无人。
第一个书生挠挠头,摇头晃脑道:
“今晚月色迷人,光喝酒坏了雅兴,我们行个酒令可好?”
“甚好甚好!”
“这个主意妙也!”
其他三人一致附和,于是四人果真就行起酒令来。
狴犴性子急躁,哪里等得下去,一个跨步就想让四人让道,他们好走,却被薛以安拉住。
转转眼珠子,薛以安沉稳地扬眉:
“这么着急见你的珍珠公主吗?听他们行什么酒令。”
此刻,第一个书生也恰好饮毕道:
“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赢一鈡。”
第二个人想了想,吟道:
“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赢一鈡。”
第三个人接着说:
“囹字不透风,令字在当中。令字推上去,含字赢一鈡。”
第四个人听了,摇头道:
“含字明明是个今,偏偏让你把令的那点抹去了,差强人意,看我的!”
摸摸下巴,第四个书生就道:
“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子推上去,杏字赢一鈡。”
四人对完,皆是哈哈大笑。
碰杯后,第四个书生才端起酒壶歪歪斜斜起身对薛以安道:
“喂,该你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