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听你提过?”
“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也见不到他。”
“这样”
“我很想他。”
观辞异常坦白,望着浩瀚星海,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柔声道。贺靖连眼皮一跳,本能地望向他,发现对方眼睛很亮,神色柔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观辞。
“对我来说玉生是个很重要的人,我害怕孤独,也很想被人爱。但实际上爱对我来说太沉重,我承受不了你的爱,也觉得自己无法回应是件很糟糕的事。我不需要从别人身上汲取爱意。”
贺靖连睁大眼——他知道观辞回应不了对等的感情,一直和他说没关系,自己可以接受。但没想到观辞不喜欢这样,或者说,他知道这是对贺靖连自己的一种伤害,所以不愿再继续。
“不过我确实也做了错事,招惹一个不够,还去招惹四个,”观辞垂下眼睑,眼里的光一点点褪去,“上辈子做错事,这辈子还是错了。”
“什么上辈子?”他说得很轻,贺靖连几乎没听到,但他全副心神都在对方身上,因而还是捕捉到。
观辞摇头,“我明天就会搬出你家,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吧。”
原来这就是分别的时刻,贺靖连望着他,不愿眨一下眼,“以后可以来找你吗?偶尔,一个月一次这样。”
“那可以,”观辞笑了笑,从他身旁起来,背对他挥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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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谁是另一个主角?
大结局
之后的日子,观辞都在认真拍戏,这让《不孝徒》的拍摄进展变得很快。导演本来还担心观辞和贺总分手,会不会导致前者无心拍摄,但事实证明观辞没受一点影响,反而看起来更开心。
两人的私事,外人不好多说,只是晏昀和观辞的关系也改变很多。
网上爆出观辞分手那晚,晏昀的助理在将自家艺人送到小区门口后,本打算驱车离开,不想透过后视镜,看到晏昀独自走到路边,在那儿坐了很久。
他攥着手机,好几次拿起来想做点什么,却都放弃。晏昀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神黯淡,像再次丢失一个即将失而复得的宝贝,又像旅人在沙漠上走了很久很久,以为快要到头,不想又回到原点。
观辞说自己曾对他说过不要再纠缠他的原因。
晏昀觉得应该不是对方不吃回头草、不喜欢破镜重圆这类简单的理由,作为唯一一个知道观辞过去的人,他能猜到观辞为什么这样做,并在之后时间里感到后悔不已。
观辞在上一世活得非常痛苦,也很让人心疼,晏昀在得知那些往事后没有进一步询问和关心对方,反倒是觉得对方和自己变得更亲近,想从观辞身上索取更多关爱。
但实际上观辞表面光鲜,内里却十分空洞,他给不了别人想要的东西。
晏昀觉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机会,可以帮助观辞,顺带也拯救他们两人的关系——可惜错过了。
因此他痛苦不已。
同样难受的还有贺靖连。
虽然贺总在分手后表现得若无其事,每天在公司处理事务,开几十个会议,筹划多部影视剧的开拍。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撑得有多辛苦。
他和观辞在九月二十三号分手,离现在已经过去十天,这么说在接下来的二十天里,他有一个“机会”和观辞见面——这是他们当初在禅堂前“说好”的。
这大概是这段时间支撑贺总,让他没有崩溃的主要理由。贺靖连每天都很晚回家,卧室里摆满之前出差,他为观辞买的礼物,当时他心里想的全是对方在收到这些东西时会是怎样反应,不喜欢或喜欢都好,他全然接受。但没想到这些礼物根本没机会被送出去。
贺靖连疲惫地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件衬衫。
——这是在观辞收拾东西时,他偷偷藏起来的。
他好想他。
和他们二人相比,林羡是比较开心的,他猜到观辞会和贺靖连分手,盼了那么久的事终于发生,心中窃喜。他本来还有些担心,观辞会不会难过,但对方很快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像是挣开缠在身上的锁链一般,长舒一口气。
林羡本想将观辞接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但被拒绝了,对方说自己想好好拍戏,在片场附近找了个酒店,等《不孝徒》拍完再做打算。
林羡没再劝说——实际上观辞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然而和林律师想象的不一样,观辞并不是独自住在酒店——纪游也在。
这位大佬为了自家小猫,抛弃所有正事,来到小猫的窝,专心做个饲养员。
这天片场,观辞在拍倒数第二场戏,宋知重状态不好,因而几位主演陪着他ng好几次,导演拍到最后,直接把宋知重扯到一旁,严厉批评。
观辞今天穿一身青衫,长发被一根白色发簪扎起,看起来仙气十足。十米外的纪游翘着腿,戴着墨镜坐在躺椅上,望着不远处自家优雅漂亮的猫,心旷神怡。
“在想什么?”观辞早就感受到这位充满侵占性的眼神,走过来问。
“没什么,要坐过来吗?”纪游拍拍自己大腿。
观辞挑起眉毛,一动不动。
纪游长手一伸,强势地将他扯到自己腿上,“你们这个戏是今天就拍完吗?”
“嗯,可能得拍到凌晨。”
“那我在这儿陪你,”纪游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
“你要是困,就先回去,”观辞今天凌晨五点就来到片场,拍到现在中午一点半。
“不用,我想在这儿陪你,”纪游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