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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话让月珠气得一张嘴噘得老高。
二华子生怕她和自己娘吵起来,急忙将她往厅堂的方向拉,“你要是嫌待在家里无聊,那就在这儿坐着,还是说你要去找富贵啊?富贵和灵宝在一起玩儿呢……”
“你娘刚才啥意思啊?说得我只会碍事儿似的。”
“哎呀,我娘性格就是那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没啥恶意的,估计也是怕你怀着孩子,不小心磕着碰着吧。”二华子朝媳妇儿一通安慰解释。
外头这时响起他娘的声音,“二华子,你那猪毛还没刮干净呢,赶紧过来弄好啊!我要烫猪肉啦!”
“来啦,我马上就过去弄!”
说完,二华子急匆匆跑回了厨房。
与此同时,他几个舅舅刚到了白河村,其中大舅家来了最多人,有沈大舅、他媳妇儿、他大儿子以及他大儿媳妇儿,三舅和四舅只来了他们和他们俩的媳妇儿。
“我们是不是来太多人啦?”沈大舅母说,“到时候小姑子一家拿不出东西吃,咱们也挺尴尬的吧?”
“不是说好了自己带咸菜那些来吗?”
“带是带了,不过我们家只带了我们自己吃的,我是怕小姑子他们家没吃的,到时候就咱们几个人自己坐在那儿吃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完,她大儿子皱眉,“应该不至于吧?既然是办白事儿,不可能啥都没准备吧?就算再没吃的,也要弄点红薯啥的吧?”
“这可说不定哦,你大姑生了那么多儿子,你那大姑父躺在床上这么多年,啥忙都帮不上,还害得几个孩子为了给他买药,到处找人借钱……”
不等她继续说,沈大舅打断道:“行啦!这时候就别说这种话啦,人家都已经走了,都说死者为大,你这时候再说这种话,多不好啊?”
“是啊,大嫂,”沈三舅说,“姐夫他也是可怜人,瘫痪躺在床上,除了脑袋和手哪都不能动,受了这么多年苦,哎,现在也算是解脱了吧。”
抱着敬畏死者的心理,大家没再说什么。
他们快走到姜家时,远远听见热闹的说笑声,等走近之后,见姜家的院门敞开着,里头一大堆人进进出出。
“爹,大姑母家是这儿?”沈桂生朝他爹怀疑问,“不可能办个白事请这么多人吧?”
他四叔说:“确实不像啊,这是办喜宴吧?不过就算是结婚请客,也不可能找这么多人来啊。”
说完,他转头看向他大哥,“哥你带错路了吧?”
沈大舅挠了挠头,不确定道:“我也摸不准了,我总共就来过两三次,还是咱娘在的时候,我陪着她一起来给素娥送东西,这都已经过了多少年啦?”
“三叔、四叔,你们没来过吗?”廖桂芬问。
沈三舅和沈四舅几乎同时摇头,“没啊,当年送亲是大哥负责送的,我们都没来,况且就算来了,那也是二十多年前了,咋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啊?”
“那找个人问问呗?”
廖桂芬说完,走进院子里,朝水井边正在提水的妇女问:“请问下,这里是姜家吗?”
妇女没有立刻回应她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你是谁啊?不是咱们村子的人啊。”
“哦,我是那个……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