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季然点了点头,又想起别的事:“方二,你们家宝贝弟弟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妈上了年纪,别让她以后没孙子就成。”方见义淡淡开口,指尖微微一掸,烟灰碎屑全数落尽。
“放心,断后这种损人品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一向嬉皮笑脸的习季然,这时候眼神里却有狠戻的光芒。
散会的时候己经是天濛濛亮的时刻了,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疲态,只有看到近在眼前的胜利光芒的隐隐期待。
惟独沙发一角的季紫,此刻抱着抱枕,睡得口水横流。
方二抚额:“大哥,以后要我管她叫大嫂,我死活喊不出口。”
“哦,是吗?我调职之前需要拿部分黑道势力开刀,来建立更高的威信,你说,选谁比较容易呢?”季弈城弯腰抱起昏睡的人,闲闲开口。
“大嫂你好,大嫂再见。”方见义拉着平平,一溜烟闪人了。
“哈哈,方二真没出息,你看看我,以后娶了柴火妞儿,你没准还得管我叫姐夫,哈哈哈哈……”习季然拍着沙发笑得猖狂。
季弈城继续风轻云淡:“小点声,你要是不介意季禾知道谁替你挡了枪子弹,为什么替你挡子弹,那我也不介意叫你一声姐夫。”
“大嫂你好,大嫂再见。”
习季然灰溜溜的退下,他早就应该有这份自觉了,但凡想占他便宜的人,都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季弈城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温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堂叔还不要脸啊不要脸
☆、端倪
季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习季然的怀里,俊颜在侧,她顿时有点迷糊,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正欲凑上去啃噬他微有青黑色胡茬的下巴时忽然想起昨晚上的夜半惊魂,后背一阵冷汗,忙掀开被子探查他的伤口。
手却突然被握住,她抬起头,就看到他眼里倾城的笑意:“一大早的可真热情啊……”
季禾昨晚上后来体力不支晕倒了,平平就放她睡在他身边,所以醒来的时候正看到她的睡颜,因为心里有牵挂,所以连睡着都是有担忧表情的,眼角还有晶莹的泪花,是一种罕见的我见犹怜的柔弱。她平时一向坚韧,性格刚毅多过温柔,但彼时因为他而生出来的柔弱却像是稍纵即逝的昙花,有万千风情。于是他能忍着伤口的疼痛,却忍不住对她的情不自禁了……
还能调戏人说明没有到药石罔及的地步,季禾深深的松了口气之后就爆发了,提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揍,却突然看到手腕上多出来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开过光的松石玛瑙手链,我上回找了个大师替你算了一卦,说你不仅自己衰运不绝,还得连累身边的人频频倒霉,就给你买了串,镇镇你身上的那股子阴邪之气。”
季禾本能的要反驳,可是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自打跟她一块儿之后,习季然真是没少陪着她出生入死死里逃生,这回还因为她中枪。
“身上的伤严重吗?给我看看。”她还是不放心,想要亲眼确认。
习季然拽着她的手宽慰:“没多大的事,就是有点擦伤,不严重。你不是一向说我是个祸害吗,祸害是要活千年的。”
季禾忍不住扑哧一笑:“那是王八……”
又想起新闻里听到的事:“新闻里说有个女孩子替你挡子弹了?是谁啊?她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危险?她人在哪儿?”
习季然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模样:“就是一路人甲美眉,看我长得太帅,实在不忍心国家就损失了这么个国宝级别的帅哥,就起了美救英雄的心呗。”
“就诓我吧你就,到底是什么回事?”季禾翻白眼,明显不相信有人花痴得连命都不要了。
习季然叹了口气,将她的脑袋强行按进怀里:“别多想了,那女孩子其实并不是为我挡枪子的,她是个盲姑娘,无辜躺枪了。因为那时候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市民就想多了……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子弹没伤到要害,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看上已经心有所属的他,可不就是个盲姑娘?
季禾并没多问,只是难得安安分分躺在他怀里,避开他的伤口:“你平时身手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遇着这么几个贼寇都拿不下来?”
“当时躲不开,是因为我手里提着馄饨。”头顶上的声音慢里斯条。
季禾都快炸毛了:“尼玛你不会扔掉啊,一碗馄饨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啊?!”
习季然吻着她的发顶安抚着,手却不安分的往下伸:“当然是柴火妞儿的肚子重要,这里以后是用来长我家小包子的。”
“啊呸,谁答应给你生小包子了?!”季禾红着脸啐道。
“我听我妈说季紫都怀孕了,我寻思了好半天,你说到底是我不够努力还是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行啊?”
“谁不行?你才不行呢?!……什么,季紫怀孕了?!她还没毕业呢!”季禾十分惊诧,这堂叔也太前卫了吧,带球上学,那可是都不用占座的。
习季然没心思跟她讨论别人家的包子,一门心思就钻研着制造自己家的:“既然你很行,那估计就是我不够努力了……”
“别,你还有伤在身!”季禾撑住他就要压下来的身子,忙开口阻止,却又不敢真的用劲。
“放心,这点伤口,影响不了我发挥我的实力的……”习季然各种不要脸,左手不能用劲,就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右手还不知死活的往她衣服里面伸。
季禾简直哭笑不得,才经历过的大起大落已经让她惊魂未定了,现在还要在胆颤心惊的情况下干这种事,是该说他心理素质好呢,还是流氓耍得都不分时间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