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眼睛盯着他乞怜摇尾的表情,倒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
苏裕的情绪很复杂,这一切都展得太快。
她不应该在这儿留宿,但内心也有一个小人在挣扎,应该满足他的要求。
你看,他多可怜。
“可这里没有换洗……”
“我现在去买。”
“明天要上班,会被人看见。”
“我们又不是偷情。”
“我们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这次他没有再快问快答,而是盯着她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快吗?我恨不得天一亮就拉着你去领证。”
他的话让她觉得烫,心中像是有烟花一朵又一朵地缓慢绽放,又像是看见了海市蜃楼,美好又虚无。
连呆愣的表情都差一点要维持不住,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情绪。
她又有些想哭。
鼻腔突然有些痒,止不住地打了两个喷嚏。
江尧起身站了起来,不再和她纠缠该去该留的问题,略带强势地嘱咐着她:
“应该是刚才在外面睡着着凉了,我去便利店买一次性换洗,明天再去把酒店你的行李带过来。“
说着就往主卧的卫生间走去,在里面不知道捣鼓着什么,她听见了水哗啦啦流动在储存物里的声音。
还没听见关水,他人却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一本正经地嘱咐着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该去泡个热水澡,避免真的感冒了。
水放好了,记得关,我先走了。”
也不管她答不答应,这人真的说走就走了。
所以苏裕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她半推半就留了下来。
泡在浴缸里,任由水淹没过她整个头顶,体会着窒息的感觉。
心很乱,她讨厌这样道貌岸然的自己,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只能坚定地确定自己的心,此时是温暖的,被幸福感包围着的,色彩分明的。
等江尧回来,她彻底收拾好自己,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凌晨2点过。
医院开回来的那包药,被他放在梳妆台上,他人已经不在主卧,卧室门也被他礼貌地合上。
苏裕走到门边,犹豫着,还是将门上了锁。
身上江尧的大号t恤,直接被她穿成了睡裙。
将所有能擦到的地方都上好药,唯有背心上方一点的位置,手怎么也够不着。
之前这处就一直没擦到过,现在从镜子里看着,颜色比旁处更深,乌悠悠的黑。
其实影响不大,不过多淤青几天罢了,左右无碍日常。
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她快将衣服穿上,再走去将门打开的那一瞬,想起自己下半身没有穿外裤。
极控制着力道,只留下一道小缝,探头出去。
“你背后的伤,要帮忙吗?”
“……”
“医嘱,家属帮忙上药。”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ps:我就是突然想起了这句,明天再看删不删,哈哈哈,我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