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玦在心里又回忆了一边陆良教的黑话,掌干就是八千,枸迷杵是银子,既然不是银子便是黄金,八千两黄金,比传闻中的“一两知母一两金”还要贵上四倍之数。
“柳干。”戚玦将价格砍到了一千两。
那人轻哼一声:“这砸浆可狠了些。”
戚玦冷了声:“我等是诚心来的,你倒以为我不懂行,拿我挖点呢?”
那人打量了几下戚玦,默了默,正色道:“是你同我去还是要你主子去?只能带一个人。”
这么说,就是能去看货了?
戚玦道:“我先同你去扫盘子,真见了货,自会去请主人家的来,若是个吃老横的,受了腥便罢,若是遇着想清人的,自不能让主人家遭祸,见谅。”
骗钱事小,丢命事大,戚玦以此为由,要求先行看货,若是没问题,自然会再请主子来交易。
那人想了想,点头,而后从身上拿出个布条,道:“道上的规矩,劳小兄弟承受。”
戚玦由着对方给自己蒙眼,那布条的味道酸馊得很,实在难闻。
……
戚玦被带走之后,绿尘想要跟上去,却被陆良阻止,她险些骂人。
陆良低声,眼神示意了几个方向,道:“那边几个都是我的人,他们自会跟上去,咱们就在此等着,否则那帮人若是突发奇想派人回来查看,发现咱们不在,只怕要把你家姑娘灭口。”
“可是姑娘她!”
陆良啧了一声:“哪来的姑娘?那是咱们的小厮,你便在此等着,那几个人比你的三脚猫功夫强多了。”
绿尘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表面上保持从容。
……
戚玦被蒙着眼,心里想的却是,这帮人兴许还真不是倒卖知母这么简单,她今日这般轻易就能问到货,那自然会有其他想发横财的商人,既然如此,市面上应该不至于一点知母都买不到,只怕是这些人买卖知母事假,借此由头骗人劫财才是真。
思及此,她把手移到了狼首袖箭的眼睛上。
戚玦被带到了一处,耳边似能听到些女子凄惨的叫声,似乎是个……暗娼馆。
不知过了几道门,戚玦才停下脚步,走进最后一道门后,身后吱呀的关门声响起,才听见一个声音对她道:“到了。”
陷阱
不知过了几道门,戚玦才停下脚步,走进最后一道门后,身后吱呀的关门声响起,才听见一个声音对她道:“到了。”
她摘下蒙眼布,耳边仍能听见惨叫声,只是淡了不少,只见此处昏暗,入夜后只点了几个火把照明,还有股糙汉子一多就格外难闻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时疫,人人都蒙着面,估摸着这里得有二十来个男人。
戚玦面色泰然,道:“货呢?”
这些人中,有一个开口了,蒙着面,加之房间昏暗,根本看不清样貌,只道:“可带了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