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安很想知道两个人是怎么相遇的,但是两个人都不说,郎惜彤的安全没有受到威胁,她不想说秦颂安也不再勉强她。秦颂安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我先去找潘大人看看能不能找人处理了郎家的资产。”
梁语阳看着秦颂安和辛哲都出去了,就把郎惜彤放到床上,看了看郎惜彤背后的伤没有问题,正要走,就被郎惜彤拉住衣袖:“姐姐,你别走,和我一起说说话,好不好。”
梁语阳看了看郎惜彤,忙安抚到:“我不走,我去我师兄找辆马车来,你不是想要回家吗?”
郎惜彤点头,梁语阳又说道:“刚刚说了那么多话,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安排好了就上来。”说完转身就下楼去找江亦了。
江亦看到秦颂安和辛哲都出了客栈,不多时梁语阳也下来了。就问梁语阳:“他们都有事,都干什么去了?”
梁语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说:“那小姑娘要去京城,他们都去办事了。”
江亦问道:“这是要和我们一起去京城?”
梁语阳点了点头:“师兄你现在去雇一辆马车,干净点的,那小姑娘要回家一趟。”
江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是师妹,我现在是你的仆人吗?需要我了用一下,不需要了就扔一边儿?”
梁语阳拍了拍江亦的手,“师兄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兄。有父母被杀和被父母抛弃本就是两回事,明明可以平安度日却遭此大难,你师妹我很善良,你也是一个仁慈的人,我们能帮就帮帮吧。现在需要你办点事,师兄可以帮帮忙吗?”
江亦叹了一口气:“我知你心善,但是我不希望你与那些人牵扯过多。”
梁语阳知道江亦是担心自己就说:“放心吧,师兄,不会有事的。”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梁语阳在喂了郎惜彤一次药,又换了换背后的药,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带着郎惜彤出了客栈。
江亦坐在马车上,马车里坐着梁语阳和郎惜彤,不多时,马车走到郎家门前。
梁语阳对郎惜彤说道:“我先下去,你慢慢来。”郎惜彤点点头。
江亦扶着梁语阳下马车,郎惜彤刚出马车,就看到江亦向她伸出手,梁语阳看到郎惜彤尴尬,直接上手将郎惜彤扶下了马车。
梁语阳扶着郎惜彤走到门前门上贴着封条,郎惜彤伸手撤了封条,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郎家是一个两进的院子,正屋是郎夫子和郎夫人的卧房和书房,东面是厨房和下人住的地方,西面是郎惜彤的卧室和杂物间,进入大门向东走,有一个小门,过了小门就是郎夫子教书的学堂,那个门只有郎夫子有钥匙,也方便郎夫子去学堂教书。幸好当时还没有开课,学生没有来,郎夫子心善,有些学生家境贫寒,有些学生离得远,有时会住宿在学堂。
院子里到处是血迹,知道那些人没有手下留情。
郎惜彤走到大堂,看到屋里被翻得烂七八糟,博古架倒在桌子上,东西散了一地,名贵的摆品随意地落在地上,肯定是被人搜过什么东西。反正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也就不在意了,郎惜彤走到父母的卧室,里面同样时被翻得乱七八糟。又转身去了书房,就看到书本散落一地,郎惜彤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痛声哭了起来。
梁语阳将郎惜彤揽在自己怀里:“想哭就哭吧。”
郎惜彤平复了平复心情:“让姐姐见笑了。”
梁语阳用手绢擦着郎惜彤脸上的泪:“谁遇到这种事情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郎惜彤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走到那倾倒的书架旁,想要把书架扶起来,江亦上手将书架扶了起来:“我来吧,你别用力,伤口会崩开的。”
郎惜彤收手,看着底下的书,从里面找到一盒书,想起之前父亲的话:“惜彤啊,你可要记得提醒我,这是给颂安的书,在他出去京城的时候给他的。”
郎惜彤答道:“爹,你现在给他怎么了?本来也是要给他的呀,早晚有什么不一样吗?”
郎夫子轻声一笑,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郎惜彤想要将书抱进怀里,就被梁语阳接走:“有什么东西我帮你拿。只有这一盒书吗,可还有其他的?”
郎惜彤想了想,又回到父母的卧房翻找一番,将房屋的房契和地契收进怀里,又将母亲收好的银票找了出来。转身向屋外走去,走到西屋,梁语阳和江亦跟了过来,梁语阳看到屋内摆设,就知道是郎惜彤的卧室,将手里的书递给江亦,就说道:“师兄,你就别进来了,你把书放到马车上吧。快去啊。”
江亦明白了梁语阳的意思,就抱着书转身向院外走去。
郎惜彤的卧室也被翻找了一番,郎夫人只有这一个女儿,身体一直很差,郎夫人心疼女儿,什么东西都尽可能给她最好的。郎惜彤将还能用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能用的也不多,只是一些小饰,将还在柜子里的衣物放进包袱里。郎惜彤不多时就收拾出了一个大包袱。梁语阳见状,就将翻到箱子放到桌旁,将郎惜彤的东西放进了箱子里。
江亦将箱子放到马车上,梁语阳问道:“还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吗?”郎惜彤摇摇头。
梁语阳扶着郎惜彤向外走去,“那就回客栈吧。”
郎惜彤走到大门前又看了一眼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子。
大门关闭,以后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