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蒋牧童立刻捂嘴,“我不说了。”
……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真是人小鬼大,她不自觉的嘴角泛起了些笑意。
察觉身边还有一个人,她抬头,这才发现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睛里红血丝清晰可见。
旁边的人拿着袋子经过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被孟息舟拉近了怀里。那人不住的道歉,他没说话,直接拉着她就往外走。
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楼下孟息舟停下,看着她慢慢上去准备转身时听见她说:“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两人一起上楼,家里有双男士的拖鞋他一怔,看着他慢半拍的动作谢星阑解释:“新的。”
“爸爸说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放些男士用的东西模拟这个家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假象。
孟息舟看着这间房子,一室一厅,明黄色的沙发,过渡到浅粉色的窗帘,下摆处有一圈细纱,随着飘啊飘,明亮的颜色让人心里一亮,房间虽然小但却被布置的很温馨。
“在这等一会儿。”谢星阑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水,然后拿着东西进了厨房。
脑袋很重很重,他靠在沙发上,外面楼下小孩子的嬉笑,房间里她拖鞋在地上的脚步声,还有楼道里偶尔的关门声。一切并不安静,甚至是吵闹。
可是他觉得很舒服,就这么靠着睡着了,好像有她的地方,自己就会睡的安稳些。
再次醒来时是被人推醒的,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周围的这一切让自己感觉还在梦中,他伸手去抚她的脸,却在那一刻眼神清明过来,遂坐直了身子。
“抱歉。”他用双手去揉太阳穴,“我睡着了。”
谢星阑站起来,指着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孟息舟拿起来接电话说了几句,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星星,公司有事,下次,下次我亲自补偿你。”
到门口似乎是有不忍,他转头看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离开。
书桌上手机亮起,她拿起来看,几乎立刻就知道那人是谁。
“抱歉,他上来先道歉。实在是家里人逼得紧,我有喜欢的女孩了。”
上午她以为加自己的人是学生家长,没想到蒋言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谢星阑没有立即回复,吃完晚饭后再次拿起手机,回复了一句:“祝你成功。”然后放下手机。
这天放学后谢星阑没有骑车,挎了包步行回家。身边停下来一辆车,“星星。”
自从上次之后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他倒是会经常发几句话给她。吃了吗,睡了吗,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
有时候谢星阑觉得他变了很多,比起来从前,他似乎更加在尽力改变,或许是没有那么冷了。
谢星阑上车,他握紧了把手然后扭头看她:“想吃什么?”
又是电话进来,谢星阑翻看着手机,无声的听着他交谈。
一会儿孟息舟看她,“星星,先去我家一趟可以吗?”现在的每分每秒对自己都很珍贵,他不想就这样浪费。
谢星阑摩梭着包的一角,轻轻嗯了一声。
到家里孟息舟就去了书房,留下她在这里客厅,坐了一会儿感觉无聊,谢星阑随处闲逛着。
房间三室一厅,面积都挺大的。就是颜色太冷了,窗帘都是黑灰色的,拉开窗帘,外面夜幕缓缓降临,旁边有个书桌和椅子,平视应该会在这里办公,坐在这里看风景感觉会很不错。盒子下面的纸条露出一张纸,她将盒子挪了位置将纸条拿出来,上面是自己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
自己唯一一次记他的名字就是那次查操了,当时已经交过去的纸条兜兜转转竟然在他这里。
谢星阑拿着纸条坐下,准备塞回去时眼睛扫到桌子上的白色药瓶时怔了怔。
一通电话会议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孟息舟惦念着外面的人,“星星?”他叫。
没有人应声,应该是已经走了。他将电话放下,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夜色浓的仿佛化也化不开。
谢星阑进来时是眼睛是红的,孟息舟转身去看,伸手去拉她被甩开,手上拿着那瓶药质问:“这是什么?”
“药。”
“什么药?”
孟息舟不说话了,谢星阑慢慢蹲下,声音哽咽,“到现在了你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啊。”她去看孟息舟,“你生病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孟息舟蹲下,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将她抱进怀里,在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伸手的衬衫被她抓紧,前面抵着的肩膀也氤氲出泪痕。她还在哭。
从小到大她似乎很喜欢哭,疼了就哭,不喜欢就哭,他不喜欢她哭,觉得自己的心也在痛。脸上的泪擦也擦不完,孟息舟低头去亲她,从脸颊一直到嘴唇。全身变得酥麻,谢星阑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她站起来,脚麻了,身体也软。孟息舟见状将她拉过重新贴向自己,一只手扶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托着腰。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才渐渐反应过来,谢星阑要去挣脱时已经晚了。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缠杂一起。
到卧室时谢星阑已经不着寸缕,谢星阑要去摸索旁边的开关又被他捉了回去。黑夜里只有项链上那颗星星被外面的光反射进来,一闪,一闪。
身体耻骨相贴,最后进去时他像是安抚那般,一直在亲她的耳朵,痒痒的,让她总要躲。
他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那般,最后结束的时候实在是没力气了,由着他抱着自己去洗澡,然后上药。最后沉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