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酒劲确实极大,别说是人了,就是牛喝了,也得醉。
一碗犇牛倒下肚,云无羁顿觉前所未有的通透,整个人如同泡在热水中一般,全身都暖洋洋的极其舒坦。
“公子好酒量!”
牛大海有些惊讶,同时自己也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而已。
“好酒!”
云无羁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酒碗轻声问道:“牛大叔,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公子请讲。”
牛大海说着捧起酒坛给他把酒再次倒满。
云无羁也没绕弯子,直接问道:“这酒我甚是喜欢,不知牛大叔可否割爱卖给我一些?”
“一坛酒而已,”
牛大海闻言一脸正色:“公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何谈买卖?”
“既如此……”
云无羁沉思片刻,而后点点头:“那,便却之不恭了。”
“这才对嘛!”
牛大海闻言这才开心的点点头,拉着他边吃边聊起来。
晚饭过后,云无羁和云小九二人被安置在了厢房休息,牛家一家三口则是凑到一起商量起了大青牛该如何处置。
“孩儿他爹,那头畜生,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拉出去卖我有些舍不得,杀掉的话我也下不去手……”
“不管是卖还是杀,总之那头畜生不能留了!
今天是明儿运气好,被那公子给救了,可明天呢?后天呢?谁知道那畜生会不会再疯?万一明儿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也不活了!”
“卖!明天一早就去卖了那畜生!”
牛大海无奈的叹了口气,随着酒劲儿上来,也顾不上再操劳开枝散叶的事情便径自睡了过去。
深夜,月朗星稀,万籁俱静。
大青牛出现在拴马的木桩前,一口便咬断了拴马的缰绳,接着将马驱赶到了门口,在用犄角将院子门轻轻挑开,最后一尾巴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立刻离开院子,迅跑进了夜色中。
看着马儿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大青牛眼里闪过一抹人性化的狡黠,这才转身悠悠哉回了自己的牛棚。
斗转星移间东方现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如约而至。
牛大海的妻子早早起床准备做饭,出门去抱柴火时,一眼便看到了院门四敞大开,原本拴在木桩上的马儿也不见了影子。
她顿时心中一急,便下意识脱口喊了起来:“大海快出来,出事了!”
牛大海没喊醒,倒是彻夜修行的云无羁听到声音自厢房内推门走了出来:“牛大婶,出了何事?”
“马!”
妇人指着空荡荡的木桩,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公子,你的马不见了。”
“我看到了。”
云无羁有些意外,他昨晚彻夜修行,并未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
重点是,马去哪了?
带着疑问来到拴马的木桩前,看了看断掉的半截缰绳,又看了看木桩附近的地面,眼底忽然多出了几分淡淡的戏谑。
缰绳会断,自然是外力所致,断掉的缰绳上,沾着些许某种已经风干的绿色残渣。
而这东西,云无羁恰好挺熟的。
牛大婶见云无羁盯着断掉的半截缰绳出神,也是满脸的不解:“公子,你说这缰绳拴的好好的,为何会断掉?”
“这就要问问你家的大青牛了。”
云无羁淡淡一笑,目光旋即看向了墙角的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