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听眠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帝都已经入秋。
可她却还因一场梦大汗淋漓,惊魂未定。
这两年来,她时不时就会做同一个噩梦。
在梦里,她梦见自己挺着大肚子被一个男人逼到甲板上,那些人好像要将她抓回去,但是她不从,这才有了后来梦境中她跳海的画面。
砰——
房门被母亲宋芸粗暴地推开,沈听眠压下心中的惶恐朝她看去。
“这都多少点了,你还不赶快起来去相亲,可别让人家久等了。”宋芸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拽住沈听眠的胳膊往床下拉。
“妈,我都说了,我不想再去相亲!”沈听眠不耐烦的将手从她的桎梏中抽离。
自从半年前沈家破产,她父亲车祸死亡后。
她就一直被宋芸催着结婚,光是这个月,她都已经相了七几次亲。
一听她说不想相亲,宋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一手叉着腰,哪儿还有什么贵妇的模样?
“人家男方那边都说了,只要相亲成功立即支付我们家五百万彩礼。
你爸死了也就算了,还欠着一屁股债。
我们沈家养你这么多年,你不去相亲和人结婚,我拿什么给你爸还债?拿什么给你弟弟买房?”
沈听眠不是沈家亲生孩子的事,是在一年前,沈老爷子去世时,她才得知的真相。
这也就是——为何同是沈家的孩子,她却得不到父母的半分宠爱的理由。
咬紧牙,沈听眠眸色黯淡:“好,我去相亲。”反正人家不一定能看上她。
沈听眠按照宋芸给的地址来到一家咖啡厅。
看到一个皮肤白皙长相俊美穿着黑色风衣,坐在窗前的男人,她愣了下。
相过这么多次亲,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气的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刹那,眼底微光涌动。
沈听眠呼吸一顿,捏紧手中的包朝他走去。
或许是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刚坐下不到十秒,沈听眠就莫名的紧张。
“你好,我是沈听眠。今年二十五岁,职业是乐团的大提琴手,年收入三十万左右。
家里三口人,没车也没房,没有不良嗜好。”
男人将手中的咖啡放下,修长的指尖贴着杯子,薄唇轻启:“沈小姐你好,我是祁司宴,今年二十七。”
祁司宴?
难道他就是祁家养在外的那个私生子?
“我名下有两套房,车库里有几十辆车。”
祁司宴后背贴在沙上,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脸。
“我母亲去世得早,我和现在的家人并不亲近。若是你嫁给我,不用担心婆媳矛盾,也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应付我那些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