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金水台。
看到祁司宴走进来,坐在沙上的阿钊立即起身嬉皮笑脸的给他倒酒。
“三哥,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已经挂了。”
祁司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冷眼朝他看去,问:“谁打来的?”
“一个叫沈听眠的女人。”阿钊咧着嘴,把酒推到他面前,“不过我刚挂了。”
他们家三哥向来不近女色,谁知道那女人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有何居心?
听到他说挂了沈听眠的电话,祁司宴脸色瞬间阴沉。
曲起手指对着额头,给了他一下:“谁让你乱挂我电话的?”
阿钊吃痛的缩了缩脖子,祁司宴这一下,差点没让他脑壳开花。
他小声嘀咕:“之前又不是没挂过女人的电话,这次怎么这么凶啊?”
“手机!”祁司宴脸色铁青,将手伸到他面前。
阿钊连忙拿起手机递给他。
祁司宴立即将电话拨了回去。
与此同时。
握在手里的手机骤然响起,沈听眠黯淡的眼眸划过一抹光亮。
看着祁司宴的名字,沈听眠立即接了电话。
“沈小姐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沈听眠握着手机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是这样的,我被家里赶出来了,现在身无分文还无处可去,我想问问,能不能现在就搬过去?”
听出她的小心翼翼,男人薄唇勾了勾:“既我们然已经结婚就是夫妻关系,本就该住在一起。”
站在旁边的阿钊震惊得张大嘴巴。
平常他都没看祁司宴身边有女人,怎么突然结婚了?
沈听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
祁司宴拿起风衣,起身:“你在什么地方?”
沈听眠看了眼周围,说:“我在北巷路的公交站,要不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我可以自己过去。”
这么晚打扰他,本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还要让他来接,那不是更过意不去?
“正好我在外面也要回去,顺路就一块儿去接你。”
“好,那我把位置给你。”挂掉电话后,沈听眠凝重的心情这才轻松了几分。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迈着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从车上下来。
深秋的冷风迎面吹过,将他那头搭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吹得有些凌乱,却丝毫不见狼狈。
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便叫沈听眠乱了心跳。
看到她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目光还一直紧盯着他,祁司宴停下脚步,勾着薄唇:“怎么,在外面待久了,冻傻了?”
沈听眠回过神,慌乱的错过他的目光:“是,外面太冷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他呆了吧?
“回去吧。”
祁司宴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体贴又绅士的将手心挡在车门框上,防止她不小心嗑到脑袋。
车厢内,沈听眠身子板正的坐在座椅上,搭在腿上的指尖紧紧抓着裙子面料。
这是两人领证后,第一次独处。
还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沈听眠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