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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线有点儿冷,无形之中好像把明姒跟成昱一起怼了。
明姒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跟成昱过不去,一时半会儿没想好该不该帮腔。
而成昱则委屈地把嘴一瘪,抱着靠枕用行动表达抗拒。
梁现看了他俩一眼,依旧无情地靠着沙,一点儿也没反悔的意思。
“就是,人家订婚你添什么乱,”柯礼杰已经走到了玄关,现成昱还真想住这,头疼地走回来把他从沙上扯走,“明姒你还留他,醉成这样,一会儿吐在这,你给他收拾”
明姒“”
算了算了。
成昱摇摇晃晃地被拉起来,稀里糊涂地跟着柯礼杰往外走,到玄关时突然醒悟了过来,又抱住了那个古董花瓶耍起赖,“昱昱不走”
他虽然醉得厉害,但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的体重,柯礼杰一个人扯不动他,又忌惮着那只几千万的花瓶,只得好言相劝,“明姒逗你呢,他们领证半年了都没住过这,今晚也不会住的。”
“那昱昱一个人住。”成昱说着想回身征求意见,没料等在门口的喻川和林奚珈早就看不下去了,各自搭了把手,一左一右地将人从花瓶上扯开,跟柯礼杰一起把他塞出了门外。
明姒望着以一敌三、最后只能跟小鸡仔似的扑腾的成昱,忽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
大门关上后自动落锁,出“滴滴”的轻响。
几秒钟后,玄关的灯也自动熄灭,室内没了成昱的闹腾,忽然陷入一片安静。
梁现刚才一直望着玄关,这会儿才把目光收回来,“真要住这儿”
刚领证的时候,岑心雁没少按头他俩住进婚房,明姒拒绝得干脆,还专程打电话勒令他也不许松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主意。
“嗯,”明姒往后一靠,闭上眼,“不想折腾了。”
这一天兵荒马乱,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地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坐车,但她的脚也早就酸得不行。
成昱他们一走,她就只想放松放松睡一觉,这会儿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梁现“嗯”了声,看了她一眼,把客厅的灯调到最暗。
明姒仰着脸躺在沙上,一只手遮住额头。灯光温软,她手指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恰好落在白皙的眼角。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银灰色的礼裙包裹出她窈窕的身段,腰枝好似盈盈一握,裙摆顺着身体曲线流水似的顺垂而下,露出修长如玉的小腿和白皙细瘦的脚踝。
那种熟悉的躁意又蔓上来。
梁现抬手松了松领结,站起身。
“你干嘛去”明姒这闭目养神的人不知怎的还挺警觉,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动静,立即睁开眼。
她一骨碌坐起来,就看到梁现手里拿着支黑色的打火机和烟。
光线稀薄地从上方洒落,男人的身形高挑挺拔,淡淡的影子投过来,恰好覆上她的。
“抽支烟,”梁现在手里转了下打火机,“怎么了”
知道他不是要走的那刻,明姒心中好像有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一边觉得莫名其妙,一边又沉浸在那种庆幸里,以至于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来不及理清这种情绪,明姒捉住身旁的靠枕抱进怀里,视线飘开,随口胡诌,“我怕鬼。”……
来不及理清这种情绪,明姒捉住身旁的靠枕抱进怀里,视线飘开,随口胡诌,“我怕鬼。”
梁现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轻笑了声,“你这脑袋里想什么呢”
“就,这么大的别墅,”明姒顺着自己的话,虚虚撑着底气,“我一个人待着当然会怕。”
梁现拿着打火机的手下垂,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动,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你不是要抽烟吗”明姒心里有点儿忐忑,揪着靠枕的小角角,抬起视线,“赶紧去。”
“不抽了,”梁现坐下,随手把火机跟烟盒扔在茶几上,侧眸看她,“累了就早点洗澡休息。”
明姒正想问那他要不要走,又听他再度开口,声线散漫带着笑,“我在这,鬼不敢来。”
这栋别墅虽然一直备受冷落,但天天都有专人打理,室内每日更换空运过来的鲜花束,家具陈设不落纤尘,确保明姒跟梁现随时过来都可以住。
穿过一楼的衣帽间,往右便是宽敞明净的浴室。天然温泉水直接引入宽大的浴池,室内飘着淡淡的山茶花香。
放水的时候,明姒对着衣帽间的镜子拆下盘,手绕到背后时忽然一顿。
这条晚礼裙是vaento的高定款,亮点在背后的银灰色系带,绑成复杂的缠绕式,优雅中藏着点儿小性感。
唯一的缺点是,必须要人帮忙才能穿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