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脸色不好:“不看,我家有祖训,不给那边人看病,若是破例
不用你说,我太奶奶会先打死我!我也不希望你们给我们介绍那边的客人和病人。”
宋悠然还欲待问,却被陆英阻止,他顺势转移话题:“你承包多少地,这是打算产、供、销一条龙服务全做?”
“看你说的,销售不是给你了吗?山阳县才多大,我们再怎么折腾也就是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哪能和全国大市场相比。
我最拿手的还是种植和加工!
目前也就只能承包100亩。主要是那地方的自然特别适合种七叶一枝花。若是其它地方也有合适的地方,日后肯定还会再增加种植面积。”
她不贪心,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上下游市场都吃下。
等车子走到一片树林的时候,白英突然对宋悠然道:“宋姐姐,那里躺着的都我们的烈士和被鬼子杀害的同胞。
就我大爷爷和一个小姑奶,在那个时期,因为他们轰炸县城而失散多年。太爷爷为此郁郁而终。三爷爷在战场如今还是生死不明,我爷爷没了一条腿,我小爷也是战场上退下的。我们家和他们有不可调和的世仇。
如今咱这附近的村里,十有八九的家庭都是这样的情况。有的一家子全都没了,有的只有孤儿寡母。
这里每个乡镇都有一块烈士陵园。
老一辈的的伤疤还没愈合的,所以以后不要提那两个地方的人,我家的药材和制药手法特殊特殊,太出名了未必是好事,到时候觊觎的人多了,对这种无权无势的家庭,是祸非福!
我不反对大家赚他们的钱,甚至盼望你们更有本事一些,日后能把生意做的越来越好,最好能掌控他们的经济命脉。吸光他们的财富,但是我们这里就不参与了。”
宋悠然明白白英的意思了,她也没真的生气。如今知道原因,佩服之余又觉得好笑:“你个妮子,可真敢想,还吸光他们的财富?现在是他们富,咱们穷!主动权不在这。”
白英不走心的安慰道:“别妄自菲薄嘛,30年河东30年河西,30年之后再看看!”
宋悠然:你这还不如不劝,老娘有几个三十年?
到了山脚下,一下车,就见到一群人站在那里,路边停着两辆私家车。
打头的是她堂舅云波,手里拿着镐头,等着白英来了好一起上山了。堂舅妈赵大嘴,云乐和他妈,云野小舅舅,再加上唐朝年和唐继峰,莫空青和莫怀夕父子。老村长也在其中,倒是她姥姥姥爷去她家喝喝喜酒了。
大家彼此寒暄之后,直往目的地出发,小舅舅云野和云乐,三两步跑到白英旁兴致勃勃的问:
“妮儿,不是说好了,这留着咱们赚零花吗?这么快就卖了?”
“当然了,种它不就是为了卖吗?不卖放在地里留到天荒地老啊,不考虑怎么变现,哪来的钱?”
白英安慰他们:“放心吧,卖完了,该给你们的手工费应该一分都不少。一会一起去我家,这个寒假给你找了事做。”
瞧着白英并没忘记自己的事,云野也不纠结了,喜不自禁的答应:“哎,那中!”
进入了寒冬,山上大部分的乔木和藤蔓,叶子基本上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枝干的。这部分的松柏和杉木基本上看不到什么绿色树木。隐藏在这些树下的那些植物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眼前这片药田却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头。一米多高的七叶一枝花密密麻麻的生长着。
莫空青觉得自己认知出了问题:这么严寒的天气里居然没有霜害,很多植株上面密密麻麻的种子还挂着呢?这真是无人管理的野地?
他用镐头挖起自己脚下的一颗粗壮的重楼,越挖越吃惊!这一棵快二十斤了吧?这长的也太好了。可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毛病,山阳县自古以来也有道地的七叶一枝花。
而他挖出来的一颗除了格外重一点之外,在不论外观形态其他方面都符合10年以上特征。
他挑不出毛病呀!
不说他,就是唐朝年也一脸懵逼。要不是知道白英的人品,他真的要怀疑这都是加了膨大剂的药材。哪儿的野生药材长得这么胖乎乎的,跟天天吃撑了,营养过剩似的。
倒是白英在那儿信誓旦旦保证:“看中了就挖吧。别破坏旁边的药材就行。
这些最少是15年以上。如果你们拿回去使用的时候,发现药效达不到野生的要求可以来找我退货。我包来回路费,双倍赔偿你们的损失。这条款可以写在咱们的合同里。”
这得有多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条件!
莫空青一边挖一边跟白英唠嗑:“咱们确实该在合同上修改一些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