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烈阳似火,灼烧万物。
躺在大树上,我满脑子都是空调、冰激棱和冷饮。
没办法。
古代的夏天就是这样煎熬,没有一手“画饼充饥”的技术,人都要热成狗。
“呜呜呜……”
一道压抑的声音响起。
我坐起身,扒开树叶朝下看去,下方墙角蹲着一人。
从我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这人头干枯黄,左肩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你哭什么?”
我突然出声,吓得那人像是兔子似的往远处冲。
“你莫怕,我是人,我在树上,不信你抬头看看?”我赶忙出声制止。
对方果然停下脚步,迟疑着转身,小心的抬起头向上望。
我这才有机会看清楚她的脸。
她是个女孩子,年纪不大,约莫十二三岁,身上穿着洗得泛白的衣裳,上面都是花花绿绿的补丁。
或许是吃的不好,非常瘦弱,几乎皮包骨,看起来像是一具行走的干尸,特别瘆人。
“你,你是,庄子上的,贵人?”她抓住衣角,局促不安的问。
我麻利的爬下去,好奇的问:“谁告诉你,这个庄子居住着贵人?”
“村子,村里的人都这么说。”
我苦涩一笑。
贵人?我算哪门子贵人?
出生那天,小娘大出血,药石无医,离开了人世。
渣爹不顾骨肉亲情,说我出生便害死小娘,不吉,命人送我到这庄子上自生自灭。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嘱咐几句,我抱着树身爬到墙上,跳进庄子里向着厨房跑去。
这些年,为了填饱肚子,我没少跑到厨房寻摸吃得,哪里有吃得,我是门清。
趁着两个婆子在门口择菜,我顺着窗户跳进厨房,抓起四个馒头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