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飘荡,狂风呼啸,头顶骄阳,脚踏青山。
好在羽人非獍也经常飞来飞去,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坐山飞翔的感觉。
再看练峨眉,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除了绑着头发的道巾微微飘扬,全身竟然纹风不动,气质淡然如华,就像刚才带着山头打架的高手换了一个人。
很快,萍山飞至原来的遗址上,分毫不差地覆盖下去。
“你是谁?为何会有七彩云霓?金八珍又在何处?”
一连三个问题,显然这是练峨眉将羽人非獍带上萍山的理由。
“吾名羽人非獍,是金八珍的朋友,她受到魔气侵蚀,现在残林养伤,详情如此……”
羽人将异度魔界入侵苦境之后发生的系列事情详说一遍,若不是阎魔旱魃重生,他真的不会动用七彩云霓让萍山落地。
听完羽人非獍的述说,练峨眉叹息道:“原来如此,唉,战战吾徒!”
“抱歉!”
“与你无关,这是吾的劫数,你不过是推动吾之天命的一环。”
“这是什么意思?”
羽人第一次听到练峨眉“劫数”的说法,莫非跟御清绝类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数,尤其是修道者,应劫,度劫,破劫,方能得证大道,飞升天人之境。”
果然。
羽人尝试问道:“吾曾听一名修仙的高人说过,他有名劫、情劫与魔劫,若是勘破三劫,就能得道飞升。”
练峨眉目光微动,不禁问道:“此人结果如何?”
“早年杀戮太重,自断三指赎罪,如此破了名劫。”
“喔?”
羽人仔细想了想,不知道御清绝到底喜欢谁,情劫又是指谁。
“这位前辈的情劫过于复杂,吾只知道他的两位红颜知己都死了,不知道算不算破劫。”
“都死了?”
“不久之后他阳寿将近,选择了自行兵解,有人说他登上了天人之境,也有人说他已经殒落了。”
“天意从来高难问,大道原在自然中。”
见练峨眉欲语还休,羽人追问道:“莫非云人亦有劫数?”
“吾有情恸、身殒两大死劫,数百年来远离红尘,本想借此避开这两道死劫,但天命依然使吾再履尘世。”
“抱歉。”
见羽人非獍满脸自责,练峨眉语气更加轻柔:“吾讲过了,与你无关,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放出七彩云霓,况且阎魔旱魃本就与吾牵连着因果,必须由吾来解决。”
羽人摇摇头:“吾出自罪恶坑,为了杜绝异度魔界找上狂龙一声笑,吾以前辈的生命安危告诫狂龙,让他加入抗魔同盟。”
“你知晓吾与狂龙一声笑的关系?”
“你们是姐弟,昔日在你怒拔萍山之后,狂龙建立罪恶坑,立誓「萍山不落地,狂龙不出关」。”
不知为何,在这位光风霁月的女先天面前,羽人不想隐藏自己的任何算计,似乎只有坦然相告,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朋友吗?
羽人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明明是前辈与后辈的关系,自己怎会想着要与练峨眉成为朋友?
“吾知了,狂龙心性难定,暂且不去管他,我们尚须更为周密的计划。”
“云人,你的功体特殊,吾已交待慕少艾替你炼制丹药,只要丹药不出差错,吾有把握可以诛杀阎魔旱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