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阶级分别还是很严重的。
官居五品以上,才有资格买房子,且不说钱财多少,单是身份资格,都分得清清楚楚。
这看似对全世界敞开大门的长安城,全城一百一十个坊区,宛若将人分成了稀碎零星的阶品。
荣云鹤在这其中,便属于下等品级。
江祭臣的白衣在黑夜中更显清晰,他走在常乐坊并不宽敞的路上。
两边是清冷的陈设,偶尔能看到白日里的烟火气息。
耳边有微风吹过,脚下的影子除了月光云影外,突然出现了异样,宛若一只大鸟飞过。
江祭臣想起曾在藏花阁门外的人群中看到过的男人,虽不曾对那人的身份进行过任何考察,但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人恐怕与这一切有关。
从那时候
开始,江祭臣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悄悄盯上。
而今夜,又有人利用张家公子的行踪,明着引诱自己来找荣云鹤,到底所为何事。
虽心中有疑,但为了查明清楚,他必须要明知而深陷其中。
脚下影子,那巨型飞鸟化为人形,稳稳得落在矮楼的房顶处。
江祭臣微微停顿一下脚步,凤眼轻瞥,随后冷冷得收回视线。
想来那人该是个高手,既然明着遁形,怕也是不担心被江祭臣发现自己行踪。
江祭臣抬脚继续向前走去,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就像上次他趁夜去往张员外家中探虚实时,那人明明就在自己身后,甚至让司杨廷以为是自己相熟同行之人,而自己却并未发现那人的存在。
那么今夜的遁形,就一定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想到此处,江祭臣加快了脚步。
若是吸引他前往荣云鹤的住所,恐怕今夜危险之人会是荣云鹤。
江祭臣抿着嘴,白衣飘飘,遁身而起,飞跃到前方的楼顶,在各个楼顶之间快速穿梭着。
能听到身后那人紧随而来的脚步。
江祭臣斜看一眼后便收起视线,黑暗中,一黑一白两人划破寂静,却又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就像是一场形式上的角逐。
黑色的身影越靠越近,江祭臣站在最高一处楼顶,唇角轻扬,突然附身跳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荆棘稳稳地落在刚刚江祭臣站过的那高楼顶端,看着茫茫夜色,手指摩挲
着眉角,轻声笑。
“江祭臣,有点意思!”
荆棘抬眼看远方,大唐风光尽收眼底。
他低头看向黑夜的深邃,附身向下,消失在黑暗中。
荣云鹤穿着中衣,黑着眼圈,完全一副几日都不曾睡好的模样。
打开门后,见门外站着的江祭臣,嘶哑着声音,带着颤抖的音调:“你。。。。。。你是。。。。。。”
江祭臣不待荣云鹤让自己进门,便自顾而入,并抬手关紧了房门。
荣云鹤吓得跌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指着江祭臣。
“你。。。。。。是妖怪!不要来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来害我。。。。。。”
江祭臣不明,荣云鹤为何在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说出如此荒唐之言。
他附身向下,靠近荣云鹤:“你何以认得我?”
荣云鹤眼睛挣得极大,身体因为害怕而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角。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是我错了,不要杀我。。。。。。”
江祭臣起身,不再向荣云鹤靠近,而是自行坐在案几前,低头看着荣云鹤。
“我不会伤你,只有些问题不明,想要跟你问个明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你快走,快走!”荣云鹤别过头去,不敢看江祭臣。
“为何如此怕我?”江祭臣腰间的玉佩一明一暗,似乎能透露出江祭臣此刻的心。
荣云鹤看到江祭臣腰间玉佩中透出的彼岸花形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