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了一声,挂了线刚要抬脚走的时候却听见服务生惊叫起来,“人!这里还有人!”他心下一动,便凑过去看了一眼。
是一个短发的女孩,大概是为了躲避混战才会躲到转角吧台下面。因为个子小又缩在角落,所以压根没人发现。现在人被扒拉了出来,却依然昏迷着。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式短裙,□的肩膀上有几处被玻璃划伤的细小伤口。
上前将她半抱起来,不出意料地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伸手拍她的脸,“醒醒。”想起陆南嘉的嘱托,又摇了摇,“你是小夜子吗?”
对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叶先生,我看她是喝多了。”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说道,“您不如带她去外面醒醒酒。”
把人抱到了车后座,想再联系陆南嘉时已经联系不上了。夜半三更地忙活这种事不是不让人恼怒的,何况他这么做不是第一次了。叶行楚看了看车后座的人,蹙起了眉。
驱车到离银魅不远的西酒。
把那小夜子从车上弄下来费了不少功夫,大概是酒意褪了些,她也有了些许的意识,行动上并不十分合作,看不出她个子小小的力气倒蛮大。当他将她从车后座拽出来后,她脚一沾地就想躺下去,嘴里还呜哩呜啦地说着什么。他整个晚上都被陆南嘉搅得不得安生,这会子还得替他善后,心情不免烦躁。
眼下这小女人还这么不合作地要躺到地上,关键是她躺就自己躺吧,手还抓着他的衣领往下坠。害得他重心不稳,差点一起摔倒。好不容易把她八爪鱼似的手从领子上抹下来,她又半挂到他身上,一只手还扣着他的皮带不放。
他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将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借以掩饰她的动作。好不容易上了楼,划卡开门,他松了口气。
此时小夜子的脑袋垂下,时不时点一点,仿佛美梦正酣。可是人却是笔直地站着,像一根钉子一样钉在地上。而她的手指,依然牢牢地扣在他的皮带上,任凭他怎么掰弄也不松开。
没办法,只得解了皮带。可这姑娘手上像是长了眼睛似地,这手勾着皮带一甩,另一只手就勾上了他的裤头。皮带可解,裤子脱不得。他只得再次掰弄起她的手指,可是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力气,竟然是死抠着不放。
叶行楚囧了。
要不是知道人醉了,谁都会觉得她是在耍流氓!
他将西服外套从她身上除下,正打算卯足劲和她较量一番时突然便僵住了。刚才在酒吧和车上灯光不良看不清楚,现在他才发现这姑娘身上穿的并不是黑色背心裙,而是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和同色系的热裤,腰上系着一件黑亮的皮衣,长度及膝。再往下看向她胸前,不必比划就知道她和身材辣差的岂止是一段距离。可心里还是存着些许侥幸的,便试探地拍拍她脸,“你是小夜子吗?”依然得不到回应,可不管她是不是,他都不能在这里再逗留下去了。
就在他放弃盘问的时候,那姑娘突然抬起头‘啊’了一声。他看她双眼虽然睁开了,可是却迷离得没有焦距,便知道她还在醉着。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而专心低头掰弄她的手指,岂料她突然便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下巴。第一次被人握着下巴迫着低头,叶行楚的脑子有些发懵。她的眼瞳乌黑晶亮,再清晰不过地倒映着他错愕的脸。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问道,“你是谁?”不待他回答她便自顾自地点点头,问道,“哦,我记起来了……”她的身体晃了晃,不再握着他的下巴改抓他的领口,可另一只手却还神奇地勾着他的裤头,
“脱!”
叶行楚的脑袋嗡一下就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要包养~~~~~~~
其实,我很想写正剧,很想很想的……pia飞~
没有女禽兽的图,找个有名的男禽兽来代替,表情是一样的。
别总拖着人家的裤子!流氓!
☆、tai!
叶行楚知道南嘉混的圈子龙蛇混杂,但不管是龙是蛇,他们身后都站着一个根基深厚的家族。他与他们的交往只涉及到正常的商业往来,私下相交甚少。特别是乱七八糟的荤腥事,他一向不沾惹。
可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要脱身很难了。
“怎么?想跑?”她固执地揪着他的裤头,咄咄逼人,“愿赌服输!”
闹哪样啊,这是要闹哪样啊!
叶行楚头大如斗,“你……”想想和喝醉的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放手!”
“还敢说呃……我没女人味?”她语气阴森地说道,“我告诉你,和球状也是身材同一个道理。就算老子的尺寸是飞机场上落俩图钉,咱也是女人!”
这比喻不伦不类地,叶行楚哭笑不得。可不知怎么地,目光却往她胸前扫去。公平点说,俩图钉太过头了,一双南翔小笼比较恰当点。可不管是不小心落下的图钉还是被人遗弃的南翔小笼,都和他无关。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最后一点的耐性也被消磨殆尽。
想要脱身的意愿如此强烈,让他不得不一改平日的绅士气度,单手扣住她还挂在自己裤头上的手一拧,再顺势将她的身子一扭。可,令他万万没料到的是她竟借势回身,手肘一拐便往自己面上袭来。他心下惊诧,头一偏便避过了那堪称凶狠的一击。
手刀带起的风从耳边刷过,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凉意。
他后退一步,又惊又疑地打量她,“你是谁?”
“我是谁?”她的脑袋微侧,黑白分明的眼晴冲他转了转,嘴巴咧了开来,学着他的声音说道,“我就是小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