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地洗了個臉,倒把脖領都溻濕了。
乾脆就把外套脫了下來,疊好放在一邊,只剩了裡面的一件短袖。
雪白的胳膊乾脆又繞到腦後,將馬尾辮上的皮筋兒輕輕往下一勾,烏黑長髮頓時散了下來,以桃將其全部撇到背後,在耳後別上一枚b1ingb1ing的鑽石卡子將其固定住。
好輕鬆!
季宗良已經溫好了酒。
以桃回到茶台,搬來一隻藤編的小馬扎,規規矩矩坐在四叔腿邊。
她伸手接過四叔遞來的酒,也學著剛剛四叔的模樣,抬起頭來一仰而盡。
豪爽!
季宗良悠悠地轉著手中的小酒盞,視線情不自禁落在她胸前。
怎麼洗的臉,像從河裡打了個滾兒似的。
從下巴滾落的,一顆顆瑩潤的水珠,順著光滑白皙的脖頸蜿蜿蜒蜒地落入胸口那道嫩白小巧的溝陷。
胸口處的t恤幾乎都被打濕成了透明色。
季宗良的眼波微地晃了一下。
人小,倒是有料。
喉結上下翻滾,季宗良捏著酒盞的指緊了緊,面上卻不動聲色,慢慢地抿了一口。
美酒下肚,以桃臉頰似是染了兩瓣駝霞,她翻開手背擦了擦嘴邊酒漬,復又伸向四叔,「還要。」
季宗良笑了一笑,再給她斟。
又喝完,「還要。」
幾次下來,一壺嶄的桃花釀幾乎就要見了底。
季宗良:「這酒里加了白朗姆,不能滿著喝,否則容易上頭,你要是暈了,四叔可不……」
話音未落,便聽「咚」的一聲,以桃已經醉趴在了小茶桌上。
季宗良一口氣兀的卡在胸口,差點沒上來。
以桃喝醉了,喝得臉蛋兒紅撲撲,心裡像是有團火在燒。
她暈暈乎乎地趴在茶桌上,小手毫無意識地揪扯著領口,嘴裡迷迷糊糊地,哼哼唧唧地喊四叔。
「四叔,我熱……」
「四叔……」
季宗良居高臨下睇視著她。
以桃的小腦袋在硬邦邦的茶桌上不老實地滾來滾去,眼看就要滾到地上,就在這時,腰間突然被人撈了一把,一雙大手覆了上來,整個身子瞬間跌進一片寬厚如海的胸膛。
好柔軟,好舒服。
以桃下意識地,往這片柔軟的懷抱里鑽,纖細的小臂倔強地向上抬著,好像一定要抓住什麼才肯罷休,季宗良深呼一口濁氣,將身子向下壓了半寸,她便順勢牢牢地攀住他的脖子。
她鼻息噴灑在他灼熱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像羽毛搔動著他的心。
「我好熱……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