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宁看到程念皱紧随即又松开的眉,回身狠狠打了冯氏一巴掌骂道:“贱妇,王妃岂是你可以碰得的?是不是上次给你们的教训不够多么?这次还想要来一次?当我们皇家人都死光了么?”
冯氏看着敬宁黑沉的脸,眼神再没有了得意,也很是后悔干嘛要拉程念那一下,若是她身子出现不适,怕是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求公主王妃原谅妾身的过错,饶了妾身吧!”冯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饶。
敬宁笑了,看着冯氏这样,冷声说:“饶过你谁知道放过你还有没有下一次了?既然知道自己有错把这妇人带到大门外,行杖二十,让门卫好好看看,下次遇到这女人,再敢上门,打了出去。”
冯氏吓傻了,她若是被当众杖刑怕是面子会丢光,而且一旦自家大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冯氏不知道的是,这二十杖刑是最轻不过的。因为她一拉之下照成的后果,是足以令众人愤怒,她也再后悔,如果那日没有去,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好吧,明日开虐!呼呼呼,哈哈!
☆、王妃小产
冯氏被敬宁下令一顿杖责几乎送掉了半条命,围观人群对着她也是指指点点的,言语中嘲讽,议论,批评都刺激着冯氏的心。她羞愤欲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把自己憋死。敬宁也丝毫不给冯氏面子,一个侍妾,可以买卖的妾自然不会被敬宁放在眼里,何况她还是企图伤害程念的人,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松的放过。
虽然说打了冯氏等于撩了程子安这个宰相的面子,但是若不给冯氏一个十足的教训,怕是定王府会没有安宁的日子。
于是,冯氏在挨了几乎让她送掉半条命的杖责之后,被一路架着送回了程府,叩开了大门,说明惩罚冯氏是敬宁公主的意思,让程府下人接过冯氏便离开了。
至于冯氏如何被处理,是宠着轻易掀开,还是做出再一次的惩罚就是程子安自己的事情了,下人们是不会多嘴去说不应该说的事情。
程念被冯氏拉扯之下觉得小腹一痛,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回了床上躺着,伸手给自己摸了摸脉象。她很是慌乱,很担忧自己情绪波动会影响到孩子,现在孩子还没有三个月,胎位不稳,她生怕自己有个不好心中担忧愈甚,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王妃,您如何了?好一些了么?”喜事看着程念有些苍白的面色,心中也隐隐地担忧了起来,毕竟刚才拿一下的拉扯有点让她后怕。
程念抬眼看了看喜事,她身子有些发抖,颤着声音说:“喜事,请秦御医过来我觉得情况不太好”
喜事点点头,又吩咐乐事和夏汐在程念身边照顾着她。看着程念面色惨白,额上一滴滴冒着冷汗,夏汐十分的自责,若是她扶好了小姐,她也不会有事了。
“夏汐,现在还没事儿,你别难过,你这样难受,会影响王妃心情!”乐事拧了帕子给程念擦了擦汗水,看着她鼻尖也是满满的汗珠,心中慌乱异常,王妃娘娘要是有个万一,她们这些奴婢都没有脸面活着了。
夏汐泪眼迷蒙,眼眶红肿抽着气说:“乐事姐姐,小姐不会有事情的是不是?”
乐事其实心中也没有底,但是她清楚一点,怀孕的女人都是娇气的,何况王妃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又一直心思沉重,睡下了也不安稳,这让她这个做奴婢的有些心酸。好不容易殿下和王妃缓和了关系,有了小世子,却又这样了哎
程念小腹坠痛,她很担心孩子的问题。可是她也没有沾染孕妇不能碰的东西,包括也细心调理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她想了想不由得觉得有些难过,身侧的手指捏得死死的。孩子,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喜事急忙请来了御医,御医诊脉之后面色有些沉重,拿出针包一针一针给程念进行针灸,王妃有多受宠他不是不知道,如果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他这个御医也就不要再做了,滚回家吃自己去吧。
御医折腾了一下午,又给开了安胎药,让程念喝了下去,悬着的一颗心还是迟迟没有放回肚子里,王妃娘娘的脉象很不好,若是晚上有个万一,可是来也来不及。
到了夜晚的时候,程念有些发烧。喜事看着程念面色不对劲,才又唤回来了御医,秦御医诊脉之后,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白日里是受了惊吓,才会出现小产的征兆,好在自己来得及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只是这孕脉很是细弱,要保住怕是
程念抬眼看着一脸为难的秦御医,虚弱地喘息着问:“御医,你实说,孩子有没有问题?”
秦御医凝重的神色,半天没有说话,深呼吸了好几次说:“王妃娘娘,臣会竭力保住您的胎,请放心!”
程念看着幔帐外,秦御医颤抖着的身子,虚弱地笑了笑说:“有劳您了。”
秦御医用袖子抹了抹汗,为难,难啊!
由于连日来精神不好,又受到了惊吓,程念发烧越来越严重,秦御医斟酌着保胎又不敢下药,可是大人发烧身体就会越来越差,孩子能保住就更加困难,敬宁在房内越待越心烦,又使唤人召了两个御医来一起诊治,可是后半夜还是见了红。
看着帐外的御医跪在地上,程念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颤抖着手抚摸上了小腹,静默无声,眼中没有半滴眼泪,心却已经痛得喘不过气来。
敬宁却暴怒了,狠狠地摔了茶杯道:“庸医,庸医!嫂子的身体就是再不好,也没有虚弱到那里去。你们居然保不住胎儿,你们的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