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凛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再次垂下头,闷声应到。
旁边的狼尾女生仔细打量了两人好几眼,这才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美的有点太超过像是模特般的女人问道:“你们是朋友吗?刚刚是我报的警,顺带还叫了救护车。”
戚恪压下心里的异样,抬头看向了旁边的女生,“谢谢,我是她朋友。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乔、我朋友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叫公冶蔚,在这边留学,我本来是和朋友来这边郊区写生的,然后就听见了飞车党的摩托车声音,本来这边飞车党就多我也没当回事,但后来就听见了你朋友叫救命的声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晚上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穿着这身礼服。我和我朋友听见呼救后就立马打电话报了警,她好像在被追的时候摔了一跤,不知道手上还有没有伤,她刚刚明显被吓到了,我也不方便问她,要不你给她看看吧。”
公冶蔚三两句讲清楚了来龙去脉,只是在说道乔凛虚为什么大晚上会穿着这身出现在哎这条路上时,戚恪罕见地无法说出一个字。
只是在听完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虽然生气,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乔凛虚的状态才是目前最要紧的。
这时,和那边警方交涉了一通的戚尽也走了过来,看着乔凛虚那明显被吓到了的模样,心里也隐隐有股火在蹿,他压下心里的躁郁,尽可能地放轻了声音,“小乔,有没有哪儿受伤了?我先让小七陪你去一趟医院行吗?”
“戚总,我没事。我自己去也可以的。”乔凛虚裹了裹薄毯道。
戚尽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一旁僵住的戚恪一眼,然后才无奈道:“今天都是小七的错,她做这些是应该的。而且这边有我和何棋就够了,你们两个女孩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戚尽话都说到这儿了,乔凛虚也就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乔凛虚先一步坐上了救护车,戚恪拎起裙摆也想跨上去,接过却被公冶蔚抢先一步做到了乔凛虚身边。
“姐姐,我也陪你去吧,感觉你一个人不太方便。”公冶蔚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余光冷冷地瞪了戚恪一眼。
她刚刚可听明白了,这位小姐被仍在郊区的马路上就是刚才那位长得漂亮但心肠歹毒的女人搞的,这她要是再不跟着去,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呢。送佛送到西,异国他乡的遇见同胞也不容易,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袖手旁观。
戚恪见公冶蔚像只大狗一样守在乔凛虚身旁,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没有多话,只是那蹙起的眉头从她坐上车后就没平下去过。
乔凛虚脑子里暂时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十分感激地冲着公冶蔚道谢:“谢谢你,今晚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对了,我加你一下联系方式吧,你有空的话我能请你吃顿饭吗?”乔凛虚是真的感谢公冶蔚。
“当然方便,我一天天闲得慌,你定好时间告诉我就行。”说着,公冶蔚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加微信可以吗?”
“可以。”乔凛虚说完顿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手机根本就没在身边,她抬起头一脸歉意地看向公冶蔚,“抱歉啊,我刚想起来我手机没在,你用微信号搜吧,等我拿到手机就把你加上。”
“行。”
两人愉快地加上了好友,只有戚恪坐在他们对面阴沉着脸看着两人的互动。
不过好在救护车上的医生很快打断了乔凛虚和公冶蔚的交流,他们要给乔凛虚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公冶蔚为了给医生腾个位置出来便主动起身,坐到了戚恪身边去。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乔凛虚摘下了裹在身上的薄毯,露出了手臂上的那一片擦伤。
医生先给乔凛虚冲洗伤口上的灰尘砂砾,然后才开始上药包扎。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乔凛虚嘴里偶尔压抑不住的痛呼。
公冶蔚靠坐在车里,头也没偏地轻声说道:“那些飞车党基本都是未成年,就算报了警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乔小姐的伤是那些人追她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摔的,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并没有对乔小姐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把她吓到了。他们顶多被教育一通就会被放回家。”
戚恪转头看向自己身边这个小她几岁但看起来又桀骜不驯的女生,“你想说什么?”
公冶蔚转头和戚恪对上,“我想说,把乔小姐一个人放在这里的那个人简直就是毫无理智脑子有坑。我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心态会选择大晚上的把一个女性放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公路上,但我想告诉她,事情的结局不会每一次都这么美好,就算这一切发生在白天,就算乔小姐今晚没有遇见飞车党,那让她独自一人走回市区也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
“这位小姐,您说对吗?”
公冶蔚指桑骂槐的本领之高,戚恪坐在她面前听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但不可否认,公冶蔚说的是正确的,而戚恪也确实后悔了。
不过,要让戚恪心甘情愿地认下自己就是这个脑子有坑的人,还是有点勉强,她咬紧牙关,冷冷吐出几个字,“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