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的脚只是普通扭伤,没有去哪儿都要抱的地步,也没有没人照顾就很凄凉的地步。
次日醒来,纪耀司已经上班,小公主洗刷好,在床边笑眯眯等她醒来。
也不知道纪念是自己的想法,还是纪耀司得安排,她今天课都没去上,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她,生怕她出意外。
直到慕夏去书房工作,小公主才离开。
没过几分钟,又来了,还提着她放宠物的亚力克箱。
“妈咪,我把帕格放在这里陪你好不好?你一个人工作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已经有过第一次接触蛇的经历,慕夏对纪念那些宠物的恐惧减轻了不少,虽然还是有点怕,但没拒绝小公主的好意。
这一次,小公主终于离开。
其实对于文耀设计自己,慕夏还是耿耿于怀。
可是文耀根本不见她,她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而且,再去找他,可能又是一个新的圈套。
思来想去,她写了一封信,让保镖拿去医院给文耀。
她的信,只有几个字——你太过分了!
五个字加一个叹号,表达她全部愤慨的指控。
保镖带着信去,又带了一封新的信回来。
文耀回复她,只有一个字:嗯。
轻描淡写,全盘接受。
劝她一句委曲求全都没有。
慕夏更气了。
也更加莫名其妙。
文耀的命就掌握在她的手中,她若是撂担子不干了,直接从纪耀司身边逃开,他的医药费谁给?
昨天文耀设的局,纪耀司似乎是不知情的,文耀也没通知他,是接送她的司机迟迟没等到人,才发现她失踪。
难道……除了纪耀司,文耀还暗地里跟人做了交易吗?
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倾尽心血照顾她三年的哥哥了。
可是,如果文耀能从其他人那里得到医药费,她还有必须继续和纪耀司的交易吗?
好像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然而……
她心里生出一股不舍,离开后就再也听不到小公主甜甜地喊“妈咪”。还有他……
慕夏强迫自己别去再想。
……
在家休养了几天,写好的曲谱慕夏几乎全部制作出来了,每首曲子需要的乐器素材也整理出来。
她的脚伤康复了很多,还是有些疼,但至少走路不用一瘸一瘸。
今天,她收到普希金教授发来邮件。
教授说,她在音乐节的曲目广受好评,不少乐团希望得到她的授权。
教授将授权文件发了给她,慕夏全部打印下来,晚餐后坐在后厅阅读。
以前有什么合约文件都是文耀帮她把关,现在要自己来,她揉着眉头,带上了痛苦面具。
心里忍不住叨念,纪耀司今天怎么还不回来,合约文件他应该很在行。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情绪开始变得雀跃,开心地转过头去。
“七……”哥。
最后一个字在喉间偃旗息鼓。
来人跟纪耀司长得一模一样,但慕夏还是很快就认出来,他是几天没见的纪耀,不是纪耀司。
“夏儿那么热情。”
纪耀嘴角上扬,一脸邪肆看着她,很快发现她脚踝上缠着纱布,他盯着看了一会,轻蔑地哼笑出声。
“几天没见,你怎么五劳七伤?纪耀司连这儿都没保护好你?还是他家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