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惹了宁老太君怒,只怕一番不大不小的惩处是免不掉的!
宁蔷也有些担忧。
6琼却觉得新奇,眼中亮起光来,道:“景弟,你前夜去哪里饮酒了?何不带我一同前去,奶奶,饮酒唱诗本来就是一件雅事……”
6琼还未说完,钟夫人一道目光瞥过来,他立刻胆战心惊,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什么。
此时宁老太君拍了拍6琼的手,却又冷脸看向6景:“伱不知你的身份?深夜饮酒不归,若是被那南国公府知道了,还要怪我们没有规矩!”
她浑浊目光中,却又透出一股冷冽了。
在场很多少爷小姐看到宁老太君语气严厉,目光刺骨,都不敢迎向宁老太君的目光,只是觉得眼前的6景只怕是要挨一顿打了。
可当他们偷眼看向6景。
却见到6景面色依然风轻云紧,眉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怕,徐徐开口道:“老太君、母亲大人,此事倒也有缘由,是有一位大人相请……”
“大人?什么大人?”钟夫人听到6景这般说,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又如何能彻夜不归,深夜饮酒?又是哪一位大人能请你深夜饮酒?”
钟夫人一连串问下来,一旁的宁老太君也缓缓道:“便是有人相请,你只回绝了就是,与你厮混的大人又能贵到哪里去?我九湖6家也是经年的贵府……”
“是当朝兵部司郎中请我。”
6景打断宁老太君话语,声音更平稳了:“老太君恕孙儿打断之罪,宴中许多话总要传出去,倒是平白招惹了那位大人。”
此言一出。
宴会中许多人神色顿时变了。
就连钟夫人面色都微微一滞!
朝中兵部司郎中?
6景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位朝官?
宁老太君原本被6景打断的话,正要怒,却也听到6景的话语。
她皱眉思索片刻,怒气不敛道:“兵部司郎中职位空悬已经一月有余,你又在说哪一位?”
“况且兵部司郎中虽是实权朝官,可我6府承的是神霄伯的爵,你父乃是将军!一个五品官,也配你打断我的话?白白堕了我6府的名头!”
她说到此处,就连神色也飞扬了几分!
6家虽有衰弱,可在朝中仍有神霄将军这一实军职,6神远武道修为也绝不弱,少年盛气之名,直至如今也有人记得。
又有神霄伯的门楣,在这十里长宁街更是一等一的豪富!
6府这等的背景,6景此时在老太君面前,称一位五品的兵部司郎中为大人便也罢了,甚至还因此打断宁老太君,这让庭中众人都疑惑6景去了书楼,为何还不曾见过几分世面?
“老太君,这位兵部司郎中是由盛次辅举荐,圣君亲封,另拜八转勋贵上轻车都尉,此人老太君也曾见过,正是那位安槐知命。”
6景话语至此。
宁老太君和钟夫人面色当先一变。
“竟有此事?”
宁老太君脸上飞扬神采消失不见,眼中带着些不自然的异色,感慨道:“于柏先生刚刚入仕就能即得勋官,又得实职,前途自不可限量。”
钟夫人也有些迟疑:“真的是那钟大人请你?”
6景面色不改,只道:“于柏先生送我入书楼,与我交好,如今入了仕,便请我喝了三两杯,我不好拒绝,便只能前去。
其后6景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又和一位书楼弟子随处逛了逛,耽误了时候。”
“若此事坏了规矩,等到下次于柏先生请我,我便直言推辞了……”
“这……倒也不必。”
宁老太君摇头道:“如今神远不曾回来,朝中许多事,我6府竟也不知,于柏先生既与你交好,以后凭着关系,兵部里也能知道些辞令。”
“他请你去喝酒,你去便是了,如今你还在6府,我还做得了你的主。”
她话语至此,眼中又闪过一道光芒,语气也柔和了起来:“或者,也可寻个日子,将于柏先生请来6府,由我做个东道。”
这春泽斋中的许多少爷小姐,都有些羡慕于6景竟认识这样的大人。
如今老太君与他说话,语气比起先前的严厉,竟多出几分柔和来。
若是6景真的能够请来那一位声名远播的安槐知命,也许老太君对于6景的印象,会好上不少。
他在这6府中也能好过许多。
钟夫人似乎也是抱着与宁老太君同等的念头,目光不由还瞥了6琼一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立着许多人意外的是……
宁老太君刚刚说完。
6景却直截了当摇头道:“老太君,此事……恕6景无法答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