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特意去守擂的行为成了笑
话,让他一整天的等待落空。
沈溪山见了她,就气得牙痒。
他弯眸笑道:“什么事?”
宋小河见窗子开了,顿时面露喜色,仰头道:“沈猎师,你能不能跟我再去一趟师娘的小院?”
她一张口,便是这句话。
沈溪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宋小河或许根本就不记得今日是他百炼会开幕,是他守擂的日子,她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心里早已被怒火烧了个干净,沈溪山的面上却还是笑着的,“我没空闲,要睡觉了。”
宋小河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眉眼怔忪,神色有些惊讶,但见沈溪山笑容温和,虽是拒绝,却也是温柔的。
宋小河失落地垂了垂眼,有些无措道:“哦好,那、那我去找苏暮临。”
她说完,便提着灯转身走了,从背后看去,她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沈溪山盯着她的背影,牙关咬得紧,心想着幸好她方才没说去找钟浔元,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当场一拳把这窗子打得稀巴烂,泄愤。
按理说,依照宋小河对沈溪山的关注度,是能够发现他情绪的不正常的。
但现在的宋小河没时间。
昨夜她睡到一半被师父叫醒,一张传送符给送去了千里之外。
倒没遇到什么危险,只是被梁檀传到了不知道什么野山林里,宋小河为了赶回长安,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停歇。
她还没学会御灵飞行,幸
好手上戴着的戒指能将棉花召回,宋小河分了点灵力给它,它就变得相当庞大。
她骑上去后,棉花疾跑如飞,脚踏祥云一般,最重要的是它还认路,不用宋小河费心寻路,它自会往长安而去。
宋小河连吃东西都在棉花的背上吃的,饶是如此赶路,她仍是费了七八个时辰,重新回到长安时,已是深夜。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梁檀。
可想而知,这个老头在做出昨日的怪事之后,便消失了,房中也无他的身影。
宋小河惴惴不安,第一个便提灯去找沈溪山,她知道沈溪山的主意多,而且有一件重要的事,她现在必须要去师娘的故居确认。
只是沈溪山拒绝了她。
宋小河想到此,心头划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振作精神,前去找苏暮临。
她知道那樱花林中有迷阵,虽说上次看见沈溪山如何破解了,但要她自己去恐怕未必成功,带上苏暮临更为保险。
说来也巧,苏暮临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刚回来,正走到门边就被宋小河给遇上了。
他也是有些慌乱的模样,见到宋小河后赶忙将脚步调转方向,几个小步跑过来,问道:“小河大人,你去了何处?今早我去找你的时候,见你房中没人。”
宋小河道:“说来话长,你先随我来,路上说。”
苏暮临点头,又道:“正好,我也有事与小河大人商议,不如叫上沈溪山一起?”
“不必。”宋小河道:
“他要休息了。”
说完,她提着灯转身,带着苏暮临从飞花苑离开,前往樱花林。
路上宋小河倒是没先说自己去了何处,也没问苏暮临要与她商议什么事,而是问道:“沈猎师今日的守擂可还顺利?”
苏暮临道:“我并未去看,不过听闻无人攻下擂台,想必是顺利的。”
宋小河顿了顿,又问:“那他今日可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苏暮临就说:“怎么会,那沈溪山今日守擂一整日,出尽了风头,那么多人赞誉追捧,听说结束后有家望族的嫡女还想邀他赏月来着,怕是太受欢迎,应付那些莺莺燕燕累着了吧。”
宋小河听言,想起沈溪山在仙盟时就总是众星环绕,若是他不高兴,自然会有人排着队嘘寒问暖,还轮不到她去忧心。
想着想着,她笑了一下,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他因什么事忧心呢。”
许是看出宋小河眉眼中有些落寞,苏暮临想了想,忽而出了个馊主意,“小河大人,依我看,你不如将沈溪山绑了,寻一处隐秘的山头将他锁在里面,免得他在外面这般招蜂引蝶,管他修不修什么无情道呢。”
苏暮临所出生的魔界向来是以强者为尊,喜欢就去抢,赢了便能得到,输了是死是活皆自负,是以觉得这种做法很是寻常。
宋小河倒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随后义正词严地拒绝,“少胡说八道,沈猎师肩负人界道途,
岂能是我说绑走就绑走的?”
苏暮临心说,龙神大人投胎成了人之后,心性也慢慢被凡人同化了,管那些杂七杂八的做什么,喜欢就抢才是正道。
但他不敢说出来,怕挨宋小河的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