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她手上,意味着十有八九都需要去蹲大牢,或者人道毁灭。
“权力是个好东西,不管是拳,还是权,我都想握紧,免得旧事重起。”
曾经他们的跌宕起伏,一切都是因为权。
没有力量只能受人摆布,形同傀儡。
——
清水村外的集市。
每月十五都会聚集十里八乡的人,带着自家的鸡鸭鱼,自家种的蔬果,或者一筐筐土鸡蛋,有些猎户摆出了野猪肉,各种皮毛,以及各种小吃与玩物。
卫家小女年方五岁,生得俊俏可爱,宛如一个陶瓷娃娃。
“爹爹,集市好热闹。”
卫兮骑在卫秀才的头上,抓着父亲的头,兴奋的左摇右晃的,让父亲不得不腾出一只手稳住她。
奶声奶气的童音引得路人投去笑容。
“这位官人,要糖葫芦吗?”
忽然,一个粗布麻衣,相貌端正的,六岁小儿挡在他们面前。他手里扛着一个带着斗笠的草人,草人画着个笑脸,上面插满了一颗颗红果,看着像万箭穿心。
如此怪异的草人,立马引起了卫兮的注意。
卫秀才看着面前的六岁小儿,问道:“何为糖葫芦?”
“以野果裹上麦芽糖稀,甜脆而凉,是为冰糖葫芦。不好吃不要钱,先生可免费试吃一二。”
说着少年郎取下一根冰糖葫芦,裹着麦芽糖的红果在太阳照射下微微光,立马夺得了卫家小女的欢心。
“爹爹,爹爹,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别急,让爹爹尝一下先。”
卫秀才接过冰糖葫芦,一口咬下,出卡察清脆的声音。澹澹的麦芽香气,以及山楂的味道。
“不错不错,多少钱?”
少年郎摇头道:“不要钱,只要您许我用一下您的名头,说您吃了都说好。”
卫秀才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儿颇有意思,你是谁家的?”
“李长生,名字是我自己取的,牛狗猪马一四等不能明我之志。”
少年郎穿得虽简朴,可那股精气神非常人能有,让卫秀才颇为惊奇。
“那你如何觉得,我这名头只值个冰糖葫芦。”
“非也非也。”李长生摇头像个小大人一般,“先生说好吃,是冰糖葫芦之幸。也这并非冠以先生之名,而是先生说好吃。”
这两句先生说好吃,倒是给秀才吹高兴。
“可识字或上私塾否?”
李长生回答道:“家徒四壁,并无钱财求学,但小儿已偷学识字。”
“那你在这地上写写看。”
李长生用挂着冰糖葫芦的木棍在地上写下了一行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卫秀才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头顶传来刺痛,才缓过神来。小女儿扯着自己的头,焦急的指着糖葫芦。
“爹爹,葫芦…糖葫芦,我要。”
“好好好。”卫秀才将手上的糖葫芦交给小女儿,再次抬头时,那少年郎已经走远了。
此子可成大才也。
卫秀才所开的私塾,十里八乡的财主们都会将自家儿子送来,朗朗的读书声从里边传出。
一道身影坐在窗檐下。
“与前世四书五经不同,但也有一些共通之处。”
李长生拿着树枝,在地上跟着里边写出一个个工整的字,相比起里面的少爷他的字明显更加漂亮。
里边的卫秀才也知道他的存在,不仅没有赶他,反而经常故意靠近窗边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