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经书中还有资料室都留下隐蔽的线索,其中蛇女与冒险家的故事就是说你跟修女二人的关系,你曾经救下修女,并且抚养其长大,跟故事很是相似,所以她应该是你的恋人,而不是尤力所说的养父与养女的关系。”
“这都被你猜到了,呵呵,你还真是聪明绝顶。”主教被戳破秘密也不气恼,反而颇感兴趣的问道:
“还有什么?”
陈化观察着主教的反应,继续说道:“还有两次记录中提到的募捐修缮教堂,此处也很奇怪,后来我想到我们刚到教堂时栅栏处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而6青他们的尸身还找不到,我猜测应该是在教堂院中埋着吧!”
见主教没有应声,陈化心中暗暗记住这点,接着说道:“每次修缮教堂的记录前后都会有铲除邪教的记录,然而这个青山镇教堂反而一直是年久失修的样子,这好像说不过去。”
“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一下,不会那些邪教组织成员的尸体也被埋在教堂的地下吧!”
“哼,真是荒谬的猜测,当年的事情我哪里知道。”主教冷哼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此时,尤力慢吞吞的从人墙后爬了进来,神情慌张,在看到教堂顶端的身影时,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慕容雪仍然在外与修女纠缠,丰允则在教堂周围四处搜寻,企图破坏仪式。
陈化对着身旁尤力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看着教堂顶端的身影继续说道:
“司祭现了你们的秘密后,就派人报告给了春雨城,并且暗中留下线索。却不知怎么就被你知道了,然后你为了灭口,也为了应对接下来的调查。先是诱骗尤力,接着将灵魂与司祭的灵魂互换,也就是说你二人互换了身体,他自然习惯性的穿上司祭服,却不料身体已经换了模样。随后你杀死在自己身体里的他,割掉自己的脑袋安在了他的身体上。”
“不要跟我说这不符合常理,那时候你已经将灵魂献祭给魔神了吧!”陈化不等他反驳,继续说道;
“接下来突然赶到的6青众人,碰到了这一幕,你只能临时跟他们说司祭被邪教成员所害!然后勾结花老害死他们。”
“这一步是个妙棋,既灭了口,又将前来调查的人蒙蔽,还能掩人耳目,最主要的是还能完成成为恶魔的第二步仪式,献祭你自己的肉体和血肉。”
“接下来自然是第三步仪式了,献祭别人的灵魂,圣灵属性最好,这一步你早已经完成,司祭的头颅不见踪影就是这个原因,你现在做的仪式应该是献祭他的肉体和血肉吧。”
主教听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你这个年轻人果然厉害,居然能凭着这点线索猜到这么多,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我都要给你鼓鼓掌了!”
接着主教话音一转,说道:“即使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还不是看着我完成仪式?”
陈化笑了笑,没有应答。
场面顿时僵了下来,双方都拿对方没有办法,但是此时仪式似乎已经到了尾声,只见空中主教头颅以下的身体骤然一点点消散,如同泡沫一样,分解了开来。
只剩脑袋的头颅咧嘴一笑,不待陈化反应,突然从房顶飞下,直奔二楼的一处窗户而去。
陈化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原地等待。过了片刻,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主教头颅再次飞了回来:表情没有了之前的自信淡然,面目狰狞的吼道:“你做了什么?我的身体呢?”
陈化神情自若,语气平淡且冰冷:“你的身体你问我?”
说话间动作不停,已经出手,两道风锥直直向其脑袋扎来。同时侧面的一道身影也一道出手,正是丰允。
面对二人的围攻,主教头颅不慌不忙,口中吐出一团团魔气,向着二人笼罩而来,口中大喊一声:“寻桃!”
原名李寻桃的修女,其名字正是主教给起的,所以跟随他一个姓氏。她虽然一直在跟慕容雪周旋,更多的时候则是时刻注意教堂内的情况,听见呼喊声,身形鬼魅的消失于黑暗中,再次出现,已然到了那名魔灵驭灵者的尸身旁边。
将其尸身提到手中,随后向着教堂的方向赶去。慕容雪虽然不清楚其用意,但是阻止敌人的行动总不会错。她躲避开几名袭来的青山镇居民,向着修女的方向追来。因为有风灵靴的加成,虽然不及陈化的度,但是也比提着一具尸身的修女快上几分。
此时修女已然到了教堂附近,竟然对于身后袭来的冰魄剑不管不顾,仍然将尸身用力抛向了教堂内的主教身体。
“嚓”,剑身入体的轻微声音传来,修女匆忙之间撑起的魔甲终究是没能挡住已然近身的冰魄剑,但还是有些许效果,剑身只是捅入其后心不足一寸就停了下来。
另外魅魔身躯虽不像恶魔那么强大,却也比正常人类强上那么几分,所以这种伤势并不会致命。
尸身飞向主教的过程中,身在半空的主教头颅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气的面目狰狞,嘴中出怒吼:“你敢伤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怒吼的同时,其动作却是不慢,头颅迎上飞来的尸身,随后一条条血红色肉丝从头颅中伸展向尸身的脖颈处,将其连接了起来,画面恶心又诡异。不出片刻,头颅重新在新的躯体上长好,竟然看不出一丝异样。
眼眸再次睁开,带着无尽的怒火,死死盯着慕容雪。身形一闪,出现在靠近肉体围墙的上空,一团魔雾向着慕容雪飞去。慕容雪此时正在全力施为,剑光闪动间,冰寒气息弥漫,修女此时已经疲于应对,身上不时被斩出一道口子。
这团黑雾飞来,慕容雪的攻势暂缓,只能抬起冰魄剑迎向黑雾。趁此间隙,修女一个闪身来到了教堂内,与主教并肩而立。
主教见修女摆脱险境,面色有所缓和,担忧的问道:“伤口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