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轻巧,真快出门时候啊可就有点担心了,山高路远的保不齐路上出什么状况,钱给的多,也得用命搏。
我和二娃子还美滋滋的盘算这百两银子的用途呢,喜老头一句话我认清了现实,这份银子要孝敬张公公,不能亏待了张公公,准备些上等礼品去孝敬张公公。
不就是写封推荐信吗?至于孝敬一番吗?喜老头说的也对没人家张公公递条子这差事也轮不到我俩,孝敬是应当的。我鞋里的金子起作用了。先拿金耳环当点钱给张公公这份孝敬送过去吧。当了金子,买了些上等的布料,糕点回去问下喜老头的意见,喜老头说礼品薄了些,喜老头拿出三十两银子,让我俩带上,这样礼品和孝敬的银子都有了。这次是我俩头一次进就王爷的府宅,王爷府不用说阔气,王侯将相皇亲国戚房子建的都高些,我们七拐八拐穿过花园在一个屋子里等着张公公。
“小的给张公公请安,张公公康健”我和二娃子请着安,张公公记性还怪好的,一眼便认出我俩来,估计是二娃子给人印象太深刻了吧。
“张公公,我们小哥俩奉命去关外当差,多亏了张公公提点,才换来现在的美差,我们哥俩即将出,特来答谢张公公,感谢张公公和六王爷厚恩,小的给您磕头了”这段话现在都不用背了,张嘴就来,低三下四早已烂熟于心了,大清朝就是数不清的爷,见到设计都需要这一套,我都习惯了。
张公公扶起我俩笑着说:“嗯,你们俩小的不错,知道感恩六王爷,快坐下,家里头都打点好啦?”张公公让坐给我俩,我俩都没敢坐,身份不对等,我们俩只是弓着身子答话。
“回张公公话,家里头安顿好了,不日我俩就动身了”我回着话。这种场合二娃子一般不开口,就是我干什么他学着干,二娃子不适合应付这种回话的活。
“你俩快坐下,站着答话不方便,快坐,我还有事嘱托呢,坐下”张公公说着。
这句话张公公说了三次坐下,别管身份对等不对等了,这回别客气了,一句半句说人家客气,连说三句坐下,赶紧坐下吧,可张公公让我俩小的坐下,能有什么事呢?一般领导找人谈话时都会先让坐,正常的汇报关系说完事就走,可这张公公让我俩坐下不是想拉家长里短的样子啊,我心里打起鼓来,张公公和我俩这么客气干啥呢?从张公公的笑容里我看出来点不寻常,公公是挺让人胆寒的一种人,透露着一种阴柔,说话奸声细嗓,身上有股子味,说不出来的味,好像尿桶里面撒香粉的味儿,有股子骚气,公公受过宫刑失去了下半身,没有生儿育女的功能,相伴随的就是零件的缺失,一些正常功能都不好使,排尿就是一项,经常性的憋不尿,就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总是滴滴答答的,时间长了公公身上就有尿骚味,像张公公这样有身份的,都会涂抹香粉去除骚气,俩味一混合就形成了这股子奇怪的骚味,公公在中国古代说个特殊的群体,也是一种剥夺人尊严的一种陋习,各朝各代都有出了名的大公公,扯远了,回头单独说一说这公公的学问。今天的张公公主动向我俩小的客客气气的我俩有点不习惯,估计张公公有什么吩咐。
张公公开口说道:“关外一去三千里,你们小哥俩一定要注意,此次关外要倍加小心,杂家有事想让二位帮忙留心,明年就是当今圣母皇太后的八十大寿,普天同庆,六王爷也想着给老佛爷孝敬,正在斟酌这礼品,关外有奇珍异宝你小哥俩这趟去关外帮着寻觅着,上等的貂裘、千年的人参、还有就是关外独有的东珠都是六王爷理想的孝敬之物,普通人来去关外不易,你小哥俩这次时候赶的好,可方便采购着,银子六王爷准备了银票,你二人带着,采购到了相应之物,归途由驿站护送回京复命,相应的文碟杂家已经准备好了,银票三千两,如不够去当地的旭钱庄支应,六王爷也准备了手书,这次二位不能白忙活,事情办妥六王爷自有赏赐,日后六王爷也不会忘了提携你们小哥俩,可要谨慎着,六王爷的银子要妥善保管着,可不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在外给六王爷办差事,可要谨慎着些,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六王爷的身份,不可以毛毛躁躁的,遇到困难就去官府调动人手,六王爷手书在这呢。这次就有劳二位了”
张公公一句一句的交代着,这不是商量就是交代手下人办事,我们俩什么时候成了六王爷的人了?话里话外连威胁带利诱的,伴君如伴虎这差事不是什么好差事,办好了功劳不大,办砸了小命肯定没了,六王爷的钱不是那么好保管的,可这礼品多少透露着点不对劲,人身貂皮都还行,可这东珠怎么有股子不寻常呢,没记错东珠是给皇帝进贡用的啊,老百姓采集到东珠都给皇帝收着呢,产量稀少不说,皇家特供这一块没整明白啊。有可能是王爷采买孝敬老佛爷的,老佛爷就是皇家,当今圣母皇太后好像在电视剧里看过,甄嬛是吧,哈哈哈。
命令下来了就领命吧,带着六王爷的银票、关碟、调度文书我俩离开了六王爷的府上,二娃子紧张出了一身汗,出门就和我说:“听着这张公公说话,好像有二胡伴奏似的,总觉得张公公要开口唱,怎么这个死动静,真是瘆人,皇帝也不是一般人,身边都是这种瘆人的太监,太怪了皇帝也能受得了,我一看到太监裤裆就不自主的加紧,汗毛都根根直立着,张公公在前面说话,声都从耳后传过来,太瘆人了听说公公不招苍蝇蚊子,只招蜈蚣公公住的地方蜈蚣多,也不知道真假”
这二娃子很少见他说这么多话,看来真让张公公给吓到了,是够瘆人的,光听这张公公说话都难受的要死,一股子阴柔的邪魅,说不出来的怪异,反正在公公身边就是不舒服,我俩可算是出六王爷府了,这张公公交代的没有一件好办的,送完犯人我俩还得去找这些东西,这次路途任务繁重啊,张公公交给我们的东西要妥善保管着,丢了就等于丢命,六王爷的手书有点份量,上面就是身份证明,在关外拿着六王爷手书能调动不少人,就是这归途的驿站护送就省去了月余的路途,驿站护送骑马的,可比走路快多了,驿站能管饭管住,我和二娃子这样归途吃住都不用自己花钱了,又省了不少银子,别说也算啊好事一件,我俩在外边遇见事就报六王爷名号就行了,六王爷手书可是信物,虽比不上尚方宝剑,这份手书足以证明我们给六王爷办差,肯定能事半功倍。
一路说说笑笑我俩回家了,张公公没叫瞒着别人,回去就告诉喜老头了,喜老头一个劲的说好,如果差事办妥了,也算给六王爷报恩了,不枉六王爷一直奔波老爷的官司,喜老头一直嘱咐我们俩办差事要用心,保管好六王爷的物件,感觉二娃子比我妥当,喜老头按照二娃子的身量做了个贴身的包裹,用了好几尺布,里面还隔了几层油纸怕弄湿了文件,怕来回解开弄丢了,干脆喜老头把包裹缝死了在二娃子胸前,拿也拿不下来,哈哈哈,还好喜老头觉得二娃子靠谱,东西让他保管,缝死身上了,这半年二娃子不用洗澡了,整天贴身带着这东西,舒服才怪,喜老头怪细心的,怕二娃子汗大油大夹层还放了油纸隔着,完全不透气啊,哈哈哈哈,二娃子带着这小包袱,他能舒服才怪呢,喜老头你心眼怪好的呢,怕我俩弄丢了掉脑袋。
没到出日子,喜老头觉得银票在家放着不安全,让二娃子我俩把银票存钱庄了,什么时候出什么时候在取出来,喜老头想的周到,去到钱庄子存钱,伙计告诉我们,三千两银子存一天有一两多的利息,我和二娃子眼睛都放绿光了,这要存上百日,这利息都够活着了,我和二娃子研究,回去拖几天在上路,拖一天一两多,比咱们一月俸银都多,用这钱改善路上伙食,也不用忍饥挨饿的过了,咱们一路吃着火锅唱着歌,全当是团建旅行,游山玩水一番,想想也不觉得危险了。二娃子说,路上危险多,总有山匪路霸,一不小心中了埋伏,被杀被抢时有生,老百姓没活路,上了山当了匪,越是贫瘠的地方土匪越多,占据山头自立为王,手底下都有几十号人,刀枪棍棒的,咱们俩若真遇见小命难保。还在那美呢没危险能挣几百两银子,钱难挣屎难吃,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么好赚还没危险论也轮不到我们。听着二娃子的话感觉二娃子也不傻啊,就是外表憨厚,给人一种憨憨的傻相让人误以为他傻。
没正式出前我俩还要在衙门口支应着,离出前三天才会放我们回家准备东西的,每天还是在衙门口待着,我心里盘算着钱庄子里的利息,也一直没让我俩休息整顿,我就美滋滋的,一天赶上一个月的银子了,看来这七八天走不了,银子在钱庄子里给我生钱花,能不美滋滋吗。押运是苦差事,可这采购可是肥差,我想了好几天,张公公说过这是肥差,也没提具体给我俩什么报酬,肯定是差事上油水丰厚,你想啊,六王爷要买的是什么东西啊,人身貂皮东珠,哪一种像是萝卜白菜有市场参考价的,这么珍贵的东西价格都是随便开的,张公公可说了,钱不够再去钱庄子支应,可没说东西要买多少钱的,很明显是上不封顶,能经手肯定有利可图。钱这东西奇怪的很,明明钱就在那,不减少还增多,我们存几日在钱庄子就够我们一家老小开销一小年的了,经手就有油。我记得以前看过一则小故事,说的和这个事差不多,说有一个银行家的儿子问他父亲“爸爸我们家怎么就这么有钱呢,我不理解钱都是银行的,也不是我们家的,可我们家越来越有钱,为什么”身为银行家的父亲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儿子,去冰箱把早上买的肉拿过来,儿子照做着,见儿子那到了肉,银行家父亲又和儿子说把肉在放回冰箱去,儿子不明白只能继续照做,放回冰箱后儿子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父亲什么意思,这时候银行家父亲开口说道:“儿子,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爸爸叫你拿肉来又放回去,你明白点了吗?如果没明白低头看看你的双手,是不是有肉上的油?儿子,肉还是那块肉,没增没减,只是拿进拿出你手上就沾满了油”儿子听完恍然大悟,没有错只要和钱沾上边总有油水的,这三千两还是着三千两,没出门就能挣回来啊半年的俸银,这就是第一层利润,大门大户不在意这十两八两的,可我在乎,这几天的利息够活小半年了,现在买个半大孩子也够了,张公公这次可是采购的大单子,钱只要过我的手必定一手油,这事不能让二娃子参与,这斯太过于耿直,完全不会接受我这种雁过拔毛的行为,二娃子更喜欢挣踏实的钱,这跟他从小的行为方式有很大关系,逆向思维下我小时候就有这份潜质,搞钱在现代社会不寒碜,笑贫不笑娼的现代社会,不用管钱是怎么来的,只要你有钱就是爷,违法乱纪的都不在少数,像我这种吃回扣的想法就是一个小招数,在现代社会完全不算什么,那个行业还没点潜规则呢,虚报点票能有多大个屁事,三千两的肥差,我弄上一间铺面不过分吧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