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寺儒爽利的答應:「好啊。」
他們回到隊伍排練起來,之前即使沒有合作過,卻意外的順利和默契。
還沒有排練幾次,《運動員進行曲》就突然在全校的擴音器里響起來了,聲音大響徹整個學校上空,在主席台旁邊聽更是震耳欲聾。
這曲子一響起,就是要正式開始升旗了。
任以恣不用抬頭都能看到教學樓每一層走廊上,烏泱泱一片人頭,很多女生趴在欄杆上,低頭看他和溫寺儒。
黑旋風方才見溫寺儒給了任以恣一雙手套,欣慰的對溫寺儒和藹的笑了一下,又翻臉如翻頁的瞪了任以恣好一會兒,就沒有來打擾他們排練。
現在特意走過來,不放心的叮囑任以恣,語氣嚴肅:「小兔崽子,你可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啊,這可關係到咱們學校的聲譽和名聲,百年名校的榮譽啊,可不能毀在你手上,表現好了,就是為校爭光啊,啊?」
「噯,知道了,知道了」,任以恣懶洋洋的應著他,又問,「對了,老風,我那住宿怎麼還不批下來啊?學校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嗎?連一個床位都沒有了嗎?」
「老風什麼老風,一點禮貌也沒有,叫風老師!」,風正申氣的眉毛豎起來,好一會兒才解釋道,「這幾天學校在裝修翻,沒那麼多宿舍了,宿舍等高一教官搬出去,你再搬過來吧。」
「哦,那也行。」任以恣點了點頭。
「不是,你怎麼突然住宿舍了?」黑旋風反應過來,不解的問,「我咋記得之前你是走讀的啊?」
「高三了,我已經洗心革面金盆洗手,現在要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怎麼,主任您不給嗎?」任以恣戴起溫寺儒的給的白手套,陰陽怪氣的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啊,你懂不懂?」
「臭小子,你最好是,」黑旋風跳起來給他一個爆栗,「別到時半夜三更跑出去,泡妞泡網吧了吧,這個學期都高三了,給我安分點,別到處打架,讓我給你擦屁股,也別沾花惹草,到處留情,收起心來,好好備考。」
「哎呦,我天!」任以恣被敲得莫名其妙,揉揉自己的腦袋瓜子,衝著走遠的黑旋風,給自己申明道,「我沒有,我不是,打架就算了,我哪裡沾花惹草了?明明是我魅力大,好不好?又不是我的錯。。。。。。」
黑旋風頭都沒有扭過來理他,走到學生隊伍里,扯著嗓門,維持秩序去了。
任以恣衝著黑旋風無聲的懟了懟嘴,見溫寺儒還在一旁,只不過現在正在被女生搭訕。
溫寺儒見他瞅過來,對他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升旗台,表示自己先過去等著他了。
任以恣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理了理衣服,把腰帶扣得更緊,愣是把國旗隊的隊服穿的像模特,直接可以拉去走T台上雜誌的那種,公狗腰的腰線一覽無遺的被勾勒了出來,惹了不少班級隊伍里女生的眼。
任以恣這才有點緊張起來,什麼勞什子百年名校爭光算個叼毛,妹子們的注視禮才是真真正正的爽啊!
第3章升旗
全校幾乎都排著長隊下來了,主席台上的主持人說完升旗儀式正式開始後,任以恣跟其他三個護旗手,四人一人一邊護著國旗一步步向升旗台。
走到了國旗台,溫寺儒過來接過國旗,兩人相互點頭,開始一起綁起國旗。
任以恣瞥見媒體們舉著長槍大炮在跑道上面,還真的有點緊張,不知道鏡頭有沒有把他拍丑?
不一會兒,手心都出了汗,粘粘糊糊的沾到了白手套內芯上。
等我回去洗了這雙手套,再把手套還給溫寺儒吧,任以恣想著。
國歌一奏響,響徹了雲霄,升旗手拋開國旗,任以恣跟溫寺儒站在國旗杆旁兩側敬禮。
在這漫長的過程中,任以恣鬼使神差的用餘光偷看一旁溫寺儒。
少年寬肩窄腰,長腿皮靴,早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光暈虔誠地描摹著他的臉頰,使整個人熠熠生輝,白色制服上的徽章耀眼奪目不已。
溫寺儒察覺到了目光,也向他望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如純淨水般乾淨清爽,甜絲絲的,沁人心脾。
多年後,任以恣再次回憶此時此景,早已忘了滿操場的人和媒體長槍大炮的攝像機,仿佛這世上只剩下了他和溫寺儒兩個人,唯憶那個渾身載光的少年,眼裡的熾熱,叫人挪不開眼。
與此同時,操場上站著的同學們小幅度的騷動起來:
同學甲:「噗呲噗呲,一點鐘方向你看到沒?」
同學乙:「哇哦,看到了,看到了,兩個風雲級別的人物站一塊,太養眼了。」
同學甲:「剛才我看他們互相對視了,火藥味十足啊」
同學乙:「嗯?剛開始我也覺得他們之間有火藥味,可是怎麼越看越基呢?」
同學甲:「喔~懂了,磕到了,磕到了。。。。。。」
同學丙:「什麼都磕只會害了你們,沒聽說前段時間任以恣發朋友圈屌騷擾他的基佬嗎?說這些小心被校霸打。」
同學甲、已同時意味深長道:「你不懂,這叫恐同即深櫃~」
同學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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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麼快就有床位了?老風,你效率真高!」
下午放學,任以恣接著黑旋風打過來的電話,回家拿收拾好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