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僅僅一腳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放心吧,溫公子。」醫生有條有理,溫和的對溫寺儒說。
「也就是說,他是因為胃痛導致昏厥,而不是因為打架?」溫寺儒追問。
「也不能這麼說,打架是次要因素,多方面的問題加在一起,才會引起昏厥,現在已經無礙了,就是打架受得傷,還得休養幾天,」醫生推了推眼鏡,「不過,他的胃病,還是得重視,儘快積極治療。」
「他的胃病,估計多久了?」溫寺儒看著任以恣依然閉著的眼說。
「很早就有了,以後要叮囑他好好按時吃飯,營養均衡。」
醫生叮囑了一會兒,就走了。
溫寺儒旁邊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帶著金手錶的人開口:「儒少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裝什麼傻,」溫寺儒淡淡的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跟蹤我們那麼多回?」
斐隱討好般的笑笑:「我知道。但跟您親口承認那怎麼能一樣呢?」
「這人也就那樣,」溫寺儒旁邊另一個名叫趙俊然的人開口了,「長得還可以,不過是個街溜子。但是儒哥,我真是好奇,比他優秀的好玩的多了去了,你怎麼就非他不放呢?」
「管好你自己,不該問的別問,」溫寺儒坐在任以恣旁邊,撥了撥躺著的人濕潤的發梢,低聲道,「這次玩脫了,是我對不起他。」
斐隱和趙俊然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詫。
窗外夜色深濃,樹影婆娑,只有風聲陣陣從縫隙里呼呼的響,反倒顯得病房內更加的寂靜無聲。
溫寺儒回頭看到他們倆還在看自己,眉頭一蹙:「你們先出去。」
「好好好,我們走我們走,」趙俊然拉著斐隱立刻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探頭跟溫寺儒說,「我說真的,別它丫把自己玩進去了,啊~」
「滾。」溫寺儒無聲朝他說。
趙俊然關上門一出來走到走廊,就對斐隱說:「斐醫生,他真的很不對勁。」
「我覺得挺好的,儒少變化挺大,至少不像以前。。。。。」斐隱止住了話頭,他眯起眼看向趙俊然,「不過話說回來,還得感謝你為他物色的人,壞心辦好事,我還是第一次見。
只是苦了裡面躺著的那位,就是不知道他要是不小心曉得真相後,能不能想得通。」
趙俊然看了一眼病房,「你!。。。。。。」
他麵皮抽搐,卻對斐隱擠不出更多的話來。
斐隱一臉「你什麼你」的樣子,拍了拍趙俊然的肩:「我先走了。」
趙俊然愣了幾秒,才回頭對斐隱的背影說:「你個跟蹤狂,也不是什麼好鳥!」
斐隱隨意的朝後揮了揮手,腕上的金色手錶不時反射出光芒。
◇第31章草莓
「阿姨知道了,學校那邊也通知我了」余敏貞在電話那頭回道,「麻煩你照顧一下他了,我就不過去了。」
「也行,」溫寺儒眯起眼,「那阿姨再見。」
「啊,寺儒,阿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余敏貞連忙在電話里道。
「您儘管說。」溫寺儒站在醫院走廊上,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來往的人群。
余敏貞斟酌著說:「就是。。。。。。以恣他脖子上,那個。。。。。。白玉佛,你能幫阿姨拿一下嗎?」
「那個白玉佛?是那個很昂貴的玉吧,這個東西我看得出來對他來說挺重要的。」溫寺儒闡述道。
「對對對。就是他脖子上的那個。」余敏貞一提到白玉佛語氣就止不住的興奮。
「可是,阿姨,沒有經過恣哥的允許,我也不太好擅自拿他的東西,您對那白玉佛是有什麼用處嗎?」
余敏貞在電話那頭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也知道,我們家裡的情況比較的特殊。。。。。。。」
-
秦揚和尹鍾玖他們第二天來看任以恣,還帶了一些水果過來,聊了好久才走。
接著又是學校的老師來看任以恣,黑旋風聽六職的老師說了事件的大概,知道任以恣是為了學校的貓打得架,哭笑不得,調侃了任以恣好一會兒,才說雖然是為了學校的貓,但也不能打架,加上上次跟錢泯的衝突,得記任以恣處過,下次主席台的位置是少不了的。
最後,風主任說到了任以恣最想聽到的話:
「對了,雖然上次說你再記過了就不能住在二人間了,但你現在舊傷還沒有好,傷又來了,我很人道主義的,你就暫時還是住在52o吧。」
任以恣懸著的心放下來,他咧嘴吐舌笑:「謝謝風主任體恤。」
「恩,」黑旋風對他對自己的叫法很滿意,「傷好了後,你得繼續跟著溫寺儒同學好好學習,聽到沒有?」
「知道了——」任以恣拖長調子,他偷偷瞥了一眼溫寺儒。
「對了,聊了這半天,怎麼沒有見到你家長呢?」黑旋風旁邊的老師開口了,彭蘭墨關心的問。
彭蘭墨這次跟著黑旋風來看望任以恣,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瀚墨中學誰人不知道彭蘭墨是個佛系高雅,不太關心學生私事,只沉浸在自己教學事業里的老師。
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對任以恣卻格外的上心。
「他們忙。」任以恣淡淡地說,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沒事老師,我把這幾天的作業都提前完成了,我會留下來照顧他。」溫寺儒忽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