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三哥你又调皮了~
三叔: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啊,为了你们好……
温情真相
卫修仪从马上跌落,连连退了几步都没有站稳,而那卫兵纵马跟上,一柄闪着寒光的大刀砍到了他眼前——众人的惊呼声中,忽然有匹马斜刺着冲出来,马上的人扬鞭向那卫兵的手抽去。只听到“啪”的一声,卫兵手中的长刀应声而出,飞到了半空中!
这时卫修仪已经在地上站稳了。眼看那长刀朝他飞过去,他飞身跃起,一脚踢在那刀柄上。那长刀打了个转,又朝那卫兵飞刺回去!那卫兵闪身躲开,长刀又向后直飞——最后被一个人稳稳接住了,随即又朝那卫兵砍了回去!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接住刀的人原来是曹国辅。而刚才拿鞭的那人,正是朱云翼!
他们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人在场中突袭,两人不慌不忙地配合着朝那卫兵攻过去。早有人把崔叔闻扛到一边,忽然场外有个小人大哭着朝他跑过去。朱爽定睛一看,原来是怀真。他们二人走近了,怀真飞扑上去,对着他胸口就是狠狠一拳。朱爽头皮一麻,果然看到他龇牙咧嘴哭了。朱爽暗笑,那样的盔甲打上去不疼才怪——
再看回朱云翼这边,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朱云翼和曹国辅一人拿刀一人拿鞭,再加上卫修仪也重新翻上马背,从衣袖里抽出一把短剑来加入战团,三个人把那卫兵围了个密不透风。原先给朱云翼和曹国辅牵马的那两人也瞬间掏兵器攻上去。外围的侍卫们抽出了兵器紧紧围了一圈,可是都插不上手再攻进去。那卫兵的武功也着实高强——他显然是早有准备,手里的刀被打飞了以后又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迎风抖直了又招招直刺卫修仪的要害!
场中的人打得沙尘飞舞,场边的人看得胆战心惊,朱爽那边一溜的皇亲国戚全站了起来,张大了嘴巴看着。
嘴巴张得最大的人是朱云礼。他怎么也想不到,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曹管家竟然会是一个绝顶的高手!
他现在简直要不认识曹管家了。虽然脸还是那张脸,胡子还是那撇山羊胡子,可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瞬间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朱云礼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演技感到惭愧。
那个卫兵在三个高手的夹攻下,渐渐落了下风。他似乎想纵马冲出重围,无奈周围的包围实在太过紧密,他胯下的马也因为受惊不住地左右闪躲,退无可退,躲无可躲。朱云翼看他渐渐招架不住,沉声喊:“投降吧!今天你逃不掉的!”
那人不理睬,忽然飞身下马朝卫修仪的马腿砍了一剑。卫修仪被迫下地和他近身交战,他只管把各式同归于尽的招式狂风暴雨一般往卫修仪身上招呼!
卫修仪身上穿了极结实的铠甲,那人轻易伤不到他,所以招架起来不慌不乱。朱云翼和曹国辅也下了马直逼过去,朱云翼又喊了一阵让那人投降,那人就是不出声。卫修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究竟是何人?你就算要杀我,也该让我知道你是谁罢?”
那人开口,众人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今天姑奶奶就让你死个明白!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叫风行云,是风归夜的女儿!”
想不到,这刺客竟然是个女的。不但是个女的,还是当年齐国第一大将的女儿。
所有人都知道风归夜在齐国与极北的凉国交战时战死,没想到风归夜的女儿跑到了宋国,还成了没木兰寨的少寨主。
风归夜这名字实在太过响当当,不但卫修仪脸色变了又变,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也都变得好看之极。就连那些围成一圈的侍卫们听了,都禁不住后退一步。
风行云高喊:“诸位宋国的朋友!本姑娘今天是来报杀父之仇的,和诸位没有关系——康王爷你住手罢,卫修仪包藏祸心,意图囊括天下,今天若不杀他,你们宋国迟早有一天会灭在他手里!不如让我杀了他罢——”
卫修仪险险避过她急攻过去的两剑,冷静地说:“风将军乃是为国捐躯,你要报仇,恐怕找错人了。”
风行云大怒:“你还想抵赖!我爹被困在西莲山整整三个月,你非但不肯发兵去救——连粮草都不送了!你敢说我爹不是你害死的?”
卫修仪冷冷道:“战场上的事,我跟你个小丫头也说不清楚。你先投降罢——你在宋国刺杀国宾,那是要砍头的大罪。你现在投降,我可以替你求情,留你不死!”
朱爽皱眉。杀不杀人什么时候轮到他说了算?
风行云怒吼:“我不想苟活,你也别想逃掉!”说着飞身举剑朝卫修仪直刺上去,竟是要跟他同归于尽了!
朱云翼这时往卫修仪肩头斜劈一掌,把他推得移开了半步。风行云的剑从他肩头擦过,他的剑却稳稳地刺进了风行云的胸口!
这变故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惊得叫出来。
风行云竟然还不死心,怔了一怔之后又挥剑朝卫修仪的颈中一砍。他们两个离得太近,眼看那剑就要落在卫修仪颈上,半空中有只手伸了出来,稳稳地抓住了锋利的剑刃。
卫修仪拔剑而出,一股血柱随之从风行云的胸口喷了出来。她睁着眼睛倒在地上,手中仍死死拽着剑。
朱云礼惊叫着飞奔过去:“三哥!三哥——”
朱爽几乎晕过去。朱云翼的手上鲜血直流,一条深深的伤痕横贯整个手掌。他任血滴滴答答淌着,向方文轩道:“刑部尚书!把刺客拿下,严加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