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
谢如溪说完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又问:“你现在在干嘛?实验室?”
“嗯。”
“好忙啊,小勉。”谢如溪感慨,“每次和你打电话,不是刚从实验室出来,就准备去实验室。”
顾勉沉吟片刻,诚恳地说:“可能我生活比较无聊,除了做实验没什么其他活动。”
顿了顿,“下次我挑些有意思的事和你讲。“
有意思的事……谢如溪掌心抵靠住脸颊,指尖轻轻点着太阳穴,含笑说:“我听着不无聊,至于有趣的事,不会是妮妮吧?”
顾勉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你最近带它锻炼,它又怎么了?”
“会装瘸了。”
谢如溪一愣,忍俊不禁地说:“装瘸?”
“嗯,我还带他去医院照片子,医生说什么问题也没。妮妮可能听懂了,跳下病床,扒拉着我的裤脚,一直朝我笑。”
“可能想和你求饶。”谢如溪笑眯眯地说。
顾勉扯了扯嘴角,“是,然后我断了它两天零食。”
“这么狠心?”谢如溪调侃。
“慈父败儿。”顾勉平静地说。
本来他们约定好各样一个月,但由于谢如溪经常要出去,隔三差五地在外地,妮妮就一直养在顾勉这边,时不时视频通话。
“行行行。”谢如溪哭笑不得,“不过你拍视频了吗?我有点好奇妮妮装瘸的样子。”
“有,本来想晚上和你聊天的时候你,现在€€€€”顾勉顿了顿,“现在也行。”
谢如溪琢磨了一会儿,才回味过来,“你还特地为我们聊天找素材啊。”
“嗯。”顾勉垂眸,“毕竟我每天的实验其实很枯燥,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说,那肯定很没有意思。”
谢如溪心脏软,放轻声音道:“能和你分享一天的种种,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在听我说话,我就很开心了。”
顾勉视线落在远处的树荫,微风拂过,枯黄的枝叶€€€€落下。
忽然,眼前飘落一片叶子,他下意识伸出手,恰好接住。
€€€€边缘是锯齿状的,干瘪失去水分,有几处被凿空的虫洞,连成乌黑的一条线,蜿蜒曲折的脉络像盘旋在土里的树根,映着枯黄的色彩里越清晰。
“我好想你啊,小勉。”谢如溪喟叹一声,“我们已经几个月没见面了。”
手里的枯叶被攥进掌心,出清脆的声响。
顾勉唇瓣微动,呼吸的白气吐出,却没听见任何声音。
谢如溪自顾自地说完,又歪着头,眉眼弯弯,“不过,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嗯。”顾勉应了一声,指骨慢慢合拢,一种奇特的感受蔓延至心脏深处,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有麻的错觉。
“小勉……”谢如溪漫无目的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几秒后,他听见顾勉说:“如溪哥,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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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勉!”方任扯着声音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