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仰着头,眼睫高频率地眨动,脖颈一点点染上绯色,青筋鼓起,蜿蜒曲折。
他小腿乱动,蹬开被子,勾着顾勉的脚踝,慢慢朝上滑动。
顾勉靠在床头,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腰,另一只空出来,直接抓住那条胡乱拨弄的腿。
他轻啧一声,“谢如溪,你要我自己来感觉,又非要来弄我,你矛盾不矛盾?”
“最后再来一句€€€€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你扪心自问,这合理吗?”
谢如溪一条腿跪在被褥上,上半身前倾,红着眼眶,呼吸急促。
他哑声说:“不合理,是我矫情。”
“小勉,你老实告诉我,你晚上€€我做过梦吗?”
顾勉:“……”还真做过。
上星期被人撩拨得要命,紧要关头还喊停。
他最后回房间躺下的时候,莫名梦到了那一次回家撞见的场景€€€€
隔着一道门,谢如溪只露出光洁的脊背,两瓣蝴蝶骨耸动,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呼唤,尾音黏腻幽长。
“做过。”
“是什么?”谢如溪问。
顾勉不说话了。
“真关于我的?”谢如溪追问,“是春梦吗?”
顾勉说:“算也不算,但确实是你。”
谢如溪定定地看他几眼,“小勉,你好狡猾,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
顾勉扯了扯嘴角,我自己都不大看得透,何况是你?
为什么没人给“爱情”下定义?
起码考这门功课时,能动笔,写出点可供参考的答案。
他搂着人翻身,齐齐倒在床铺上,随后自己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
“如溪哥,咱们别闹了,真这么玩下去,我们通宵不用睡。”
“我还好,但第二天你心脏肯定不舒服。”
谢如溪被扔到柔被上,呼吸微微急促,喉结幅度极小地滑动。
他撇开脸,抬起腿,白皙的脚尖绷紧,指甲盖透着健康的粉,慢吞吞地搭上顾勉肩膀。
“你这话说得……”谢如溪懒洋洋地说,“你可以霸王硬上弓啊,我挺喜欢你强势的。”
他的腿又细又长,天生毛稀少,暖黄的灯光下,光滑如缎,莹润着一片光泽。
顾勉抓住他的小腿,指腹轻轻摩挲。
在脚踝处,系着一圈祈福的红绳€€€€这是小时候外婆亲手给他戴上的。
顾勉眼帘低垂,手往后,摸到那细细的红绳时,动作一顿。
“喜欢强势?”他扬了扬眉,“确定是你的真心话,不是气话?”
“……”谢如溪不吭声。
他脸皮薄,有些话还是玩笑说出来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