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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芊芊嘟嘟嘴，很不贊成她的話，但也沒說什麼。

她看上去甚至不到三十歲，天生的大眼睛娃娃臉，眼神是與年齡不符的天真，做這種賣萌的表情，沒有絲毫違和。

突然，她站起身，小碎步跑回了臥室，沒一會兒又鑽出來，身上換了一條裙子，是灰粉色的，裙擺很大，剛到小腿的芭蕾舞裙，上半身的緊身衣和寬大的領口將她完美的身材展現無遺，一層層的蓬蓬紗裙就像公主的禮服一樣。

她還換了一雙的粉色芭蕾舞鞋，在小腿上纏繞幾圈打了一個蝴蝶結。

踮著腳尖做了一個芭蕾舞的標準動作後，她優雅轉圈，款款伸出胳膊，結尾動作完美定點。

她打著手語，柔軟纖細的手看上去就像兩隻輕盈的蝴蝶：【怎麼樣，這是我中秋晚會要穿的衣服，好看嗎？】

趙珺棠點點頭，雙手比贊，「完美。」

趙芊芊立馬像被肯定的孩子一樣，滿足又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那就好，對了，你待會兒幫我在網上選個頭飾吧，店裡都沒有找到好看的。】

趙珺棠看了看時間，點點頭，端起不鏽鋼小盆，一口氣幹完了鹹的發苦的泡麵湯。

吃完飯把廚房收拾乾淨後，她和趙芊芊兩個人窩在沙發上，打開購物軟體開始挑選頭飾。

趙芊芊：【給你也買個發卡頭花什麼的吧，你也太素淨了，明明長得這麼好看。】

趙珺棠頭都不抬，挑選出適合趙芊芊的那種甜美夢幻風格的頭飾加購物車，好進行對比，「不用，別浪費錢。」

趙芊芊嘆口氣：【你這個樣子怎麼會有男孩子喜歡啊，學校里應該會有很多又帥又優秀的男孩吧，不要擔心早戀什麼的，就要享受青春啊。】

趙珺棠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住嘴」：「我對男人，尤其是有錢的男人不感興，我不想享受早戀的青春，我只想享受我寒窗苦讀後帶來的事業上的成就，現在沒有男人連孩子都能生了，有什麼必要非得有個男人不可？」

她準確地選出最適合趙芊芊的頭飾下單，然後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們家房齡雖然老，但裝修是前幾年翻過的，維持了趙芊芊喜歡的復古法式風格，精緻又有情調，很像外國電視劇里的城堡，趙芊芊就像是這個城堡里，等待王子的公主一樣。

但趙珺棠的房間不是，她的房間甚至沒有裝修，白牆白地，一眼看去除了床和桌，全是書櫃，沒有一件額外的裝飾。

她力求務實，沒有用的裝飾和靠不住的男人，她都不需要。

第5章驀然回竟是君

那天晚上趙珺棠的效率很低，面對那幾道大題的時候，思維就像被冰凍住了似的，卡在那裡不能往前動一下。

等她昨晚計劃的作業，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半了，她走出房間，屋裡黑暗一片，趙芊芊早就已經睡了。

從小她的事情從來都不讓趙芊芊這個當媽的操心，反而是她這個女兒要一直操心自己的母親。

她站在趙芊芊臥室門口往裡看了一眼，窗戶果然大大地開著，她輕輕走進去，將窗戶稍微合上一點，才去洗漱睡覺。

即使晚睡了兩個小時，第二天早上七點半，趙芊芊起床練瑜伽的時候，她已經起床學習了一小時了，和上學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要說自律，她們母女都挺自律的，只是自律的方向和重點不同。

八點半，兩個人面對面一起吃早飯。

「你一會兒要去文化宮吧？」趙珺棠問。

趙芊芊點點頭，喝完了一小碗純牛奶拌自己磨的純黑芝麻粉，外加一小碟水煮菜。

她們說的文化宮不是一般的文化宮，而是港南市專門針對聾啞人和其他殘疾人開設的，可以讓他們學習娛樂，互相交流的一個福利機構。

趙芊芊曾經是省歌舞劇院的席，後來狀態沒有年輕時那麼好了，就在省舞劇院當編舞老師，正式編制，五險一金，非常穩定。

後來她因為不能說話學會了手語，周末的時候也會去文化宮當志願者，幫他們排練個節目什麼的，為此還受過舞劇院的嘉獎。

因為文化宮就在附近，不遠處還有一所特殊學習，所以周末去那裡當志願者的人很多，還會有那些特殊人群自己做的手工藝品的義賣，非常熱鬧。

趙珺棠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

趙芊芊當然高興了，就像每一個當母親的都愛炫耀自己的孩子一樣，她也特別愛帶讓她驕傲地女兒趙珺棠出去。

趙珺棠從小就是人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小學時跳過一級，她是八月份的生日，當年參加中考的時候是全市年齡最小的考生，依舊考出了最高分，是那一年的市狀元，為此還上過聞和報紙，被稱為天才少女。

早飯後兩個人打車去了文化宮，已經有很多人在了，院子裡的舞台上，還有幾個聾啞青年在跳趙芊芊給他們編排的舞蹈。

趙芊芊拉著女兒站在台下看，精緻美麗的臉上是全然的欣賞。

趙珺棠側頭看著自己母親臉上的表情，不由地露出一個淺笑。

「不愧是趙老師，排出來的舞蹈感覺就是不一樣，主任還說要帶著他們去參加市裡的比賽呢。」幾個比趙芊芊年紀大一些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們的旁邊，主動搭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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