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女孩儿攥住虎口几秒之内扣在桌上,指骨砸在大理石桌面上疼的麻。
怪不得这姑娘有勇气挑衅,坚持不喝他的酒她看起来单薄纤细的身体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是有真东西的。
男人想着想着一个哆嗦,只感慨人外有人。
这大概是他最狼狈的一次搭讪了,幸亏那姑娘没真的叫他跪着把人抬出去,要不然这脸就真的没处搁了
“美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手劲儿真大啊”小哥帮着郑书夏把宋凛送到早就叫好的车后座上,一边佩服一边笑的直不起腰“你看到刚才那男人的脸色没像吃了屎一样”
“谢谢你帮忙。”郑书夏没接他的话茬,坐进车里挥了挥手“快点回去吧,麻烦了。”
“okok。”小哥这工作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的,稍稍八卦一下就急忙跑回去了。
郑书夏看了一眼在这番闹剧之下依旧睡得昏沉的宋凛,对前面的司机师傅报了他家的地址。
都说人在忧郁的时候更容易喝醉,看来这话不假。
宋凛的酒量挺好的,但这次醉的很沉,看来真的是因为温清泠的事情很伤心。
郑书夏不再看他,降下车窗吹风,妄图用晚风吹散身上焦躁不已的浊气。
她心里烦躁的厉害,不光是因为宋凛,还因为失控的自己。
刚刚和那个搭讪的男人生口角本身就是不应该的,她作为歼一的飞行员,被国家培养成能开战斗机的人才,本身存在的价值就和钻石一样宝贵。
在离队期间,比起出风头的展示自己,她更应该保护自己。
但就在刚刚,郑书夏却现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虽然最后服了软,用相对和平的方式解决了那场纠纷,但还是有点不应该。
失控,真的是种很糟糕的感觉。
正当郑书夏望着窗外在心里做检讨的时候,前排的师傅不断地问“小姑娘,你对象醉成这德行能不能成啊吐了咋办”
“我这车都是新洗的新换的垫子,吐了你们可得负责。”
“早知道这样就不接这单了,啧啧”
“师傅,要是吐了我会负责的。”郑书夏打断他,声音平静“您把车开的稳一点,他大概率不会吐的。”
司机一听这话乐了,继续和她搭话“你这女孩儿小小年纪说话还怪稳当的,注意着点啊。”
郑书夏嗯了声。
司机开车也的确挺稳,枝蔓距离宋凛住的地方路程大约半小时,他全程半梦半醒,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又挣扎着直起身子靠在郑书夏肩上,嘴里含糊着念叨的一直是温清泠的名字。
宋凛酒品算不上不好,没作没闹也没土,就是挺磨人的。
有那么一瞬间,郑书夏听着他反反复复嘀咕着别的女生的名字,真有种冲动直接下车走人。
但理智还是大过了感性,郑书夏面无表情的忍耐到车子开到宋凛家门口,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打表价,扫码付款,没计较零头付了个整数。
“小姑娘,你一会儿还用不用车”司机还想继续拉活儿,见她出手大方就多问了句“这九点多在咱京北属于晚高峰啊,叫车可不好叫的,你要是还用车我就等你会儿。”
郑书夏把宋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正准备把人拖下车,闻言一愣“九点多了”
“是啊,挺晚的了。”
“你麻烦你等我会儿。”郑书夏说完立刻把宋凛拖下车,连拉带拽的弄到他家门口摁门铃。
很快就有宋家的阿姨出来接,见到这场面诧异不已。
郑书夏没时间多解释,把宋凛交过去后就急忙返回车上。
她声音有些急“师傅,去北三环的风筝广场。”
还是刚刚司机提到九点多了,郑书夏才后知后觉的记起自己和林与骁还有一个在风筝广场的见面之约。
约定的时间是八点,现在都九点多了
最糟糕的是宋凛家和自己家里那边有一段距离,从这个位置开过去怎么着也得十点才能到。
足足迟到两个小时还没提前打个招呼,这事儿足以让郑书夏羞愧不已了。
不过,林与骁见不到她,应该不会在那里傻等吧
而且这两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催促的消息来郑书夏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机,咬了咬唇。
她爽约的对象心思难以捉摸,谁都无法猜到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所以她才更觉得惴惴不安。
郑书夏难得催促了几声,在司机的极奔驰下紧赶慢赶,十点前到了风筝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