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尚在萧琳眼前表现出了强势的一面,吩咐属下办事时,司徒尚言语干脆利落,不容属下有任何的推诿辩驳。萧琳唇角上扬,再次认识司徒尚。
“陛下既是想要重新定品,我甘受圣命。但如何划分士族的等级,光凭陛下一人决定无法让士族心服口服!”
司徒尚剑眉一挑,虽是有薄纱遮挡,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他却能感到她欣赏赞叹的目光,司徒尚心底隐约有几分窃喜,亦有几分感伤。他敛住心事,玩味的说道:“祁阳侯和寒门之人不是说过重新定品乃民心所向?”
“属下明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不信在大夏还有不想跻身士族之列的人!”
司徒尚眸子清澈,阻止属下道:“造声势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安排,自然有大把的寒门和末流士族钻营,亦有许多想要升品级的士族会蠢蠢欲动。陛下很快就会明白,传承千年的定品制度可不是那么好改变的。祁阳侯是为了陛下考量,还是想要携私怨报复,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萧琳听后慢慢的攥紧了拳头,迎向司徒尚略带担忧的目光,她却瞪了司徒尚一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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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轻的声音,面前的属下没听清,司徒尚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听见了,继续道:“重新定品会是今年或者以后几年最让人关注的事儿,你们需要做得不是去参与如何定品,而是看观察朝政。大夏最近几年风调雨顺,给了世人错觉,大夏不会再有大灾。”
“郎君的意思?”
“既是民心所敬仰的顶级士族,如何定品绝对坏不了士族的气运。于国于民有功,自是上等士族。”
“郎君高见!”属下纷纷心悦臣服,司徒尚低沉的说道:“很多人都以为司徒一族会搅和进去,岂不知。。。真正立足于世的根本不在乎定品。”
“纨绔子弟众多的家族,不适合再留在士族之列。”
“喏。”
“被几匹马吓得身体不敢动弹,贪生怕死,志大才疏的人,不可为士族中人。”
“喏。”
司徒尚将书案上方才写好的书卷递给属下,“按此行动,不得有误!”
“喏。”
属下领过书卷,看司徒尚再没有吩咐,他们悄声的退出去。萧琳此时起身,“该看得我都看了,回去我会一字不漏的同姑祖母回禀。”
“萧隐士会如何说?”
“姑祖母什么都不会说呢。”萧琳笑盈盈的看着司徒尚,歪着脑袋道:“不过姑祖母会多饮几杯果子酒。”
司徒尚的笑容尚未来的全然绽开,萧琳接着说:“不是为你,是我做的果子酒太可口了呢。”
司徒尚愣了愣,眼前的萧琳脸上不见方才对他的欣赏敬佩,萧琳此时对他亲近熟稔,司徒尚站起身拱手道:“不知我可有口福品尝你钦亲手酿得果子酒?”
萧琳脸颊不自觉的微红,被俊美的司徒尚看着,她不由得有几分心慌,垂下脑袋,轻声说:“你不喜欢会喜欢的,果子酒太甜了。”
“甘甜总比苦涩好!”司徒尚上前一步,靠近萧琳,他能看到她脸颊些许的汗毛。
若是萧琳此时抬头,可看到只印着她身影的司徒尚眼底有几分难得的羞涩。
“九郎,还没同萧氏阿琳谈完?”
司徒尚合眼平复躁动的心绪,萧琳走出门,对站在庭院里的说话的青衣老者屈膝,“见过司徒大人。”
“祖父。”
司徒尚从草堂出来,拱手道:“孙儿见过祖父大人。”
司徒尚不敢同祖父对视,他略略低垂脑袋。萧琳看出老者对自己的冷淡,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
“萧隐士可好?”
“姑祖母身体一贯很好,让您惦记了。”
萧琳对老者也很生疏平淡,老者唇边勉强露出一分笑意,“萧居士可还有话说?”
“姑祖母让我来给司徒九郎送书卷,并未交代什么话。”
老者道:“请你代我将一句话转告给萧居士。”
“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