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哥,怎么样了”
手术过程中,可能是因为画室着火的消息上了乌澜晚报新闻推送都看到了的原因,赵梓蓝萧宴萧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还都火急火燎的凑巧碰到一起,急匆匆的就赶到了医院。
结果上了电梯冲上做手术室的七楼,几个人毫无预兆看到的就是汪星泉和郁酒握在一起的手。
三个人登时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尤其是萧宴,一瞬间脸色难看的厉害。
就好像是之前担心焦心的事情,还是预料之中的成了真。
“呃,泉哥。”最后还是赵梓蓝先回了神,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急忙问“濯濯怎么样了我们看到那个新闻,吓死了。”
“没烧伤,只是被熏晕了,不知道吸了多少烟雾进去。”汪星泉紧锁的眉头始终无法放松,当着所有人的面也没放开郁酒的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拉着,疲惫的应“还得看一会儿医生怎么说。”
好像像是应和他的话一样,手术室的灯暗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登时一堆人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问着“怎么样了”
“别着急别着急。”医生见了太多类似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他温和的摆了摆手,声音平静的说“病人没什么大碍了,抢救及时,更大的创伤没造成。只是吸入了不少有毒气体,对孩子的身体有一定伤害,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家属先去办住院手续吧。”
汪星泉和郁酒一时间都有些愣,半晌后,怔怔的相视一笑,又是放松又是觉得滑稽。
这几乎是和去年一模一样的场景。
同样是快要过年了,寒冬腊月的时分进了医院不同的是去年进医院的是汪星泉,今年是汪熠濯。
这哥俩真是倒霉,看来今年又要在医院过除夕了。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默契状态,让其余三人都有种被隔绝的感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赵梓蓝倒是还好,傻呵呵的跟着开心,只是萧家两兄弟心眼里都快冒酸水了,算计的都是别的。
“泉哥。”萧迟到底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酸溜溜的问“你什么时候和郁酒关系这么好了”
郁酒闻言一僵,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的手从汪星泉手里抽出来后者却握的很紧,他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看汪星泉。
“去年还是年前开始吧,关系就很好了。”汪星泉微笑着回答,甚至还问郁酒“你还记得是哪年么”
郁酒“”
这态度几乎已经表明自己的立场了,郁酒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呆滞,看似当机的脑子里飞运转着,他想着是在哪一步,让他和汪星泉的关系生了这种巨大的质变呢
他们居然可以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手拉手了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
而萧迟也不是傻子,听了这话面色一沉。
他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半晌,似乎觉得医院这地方不是他能撒泼的现场,只得憋着气怒气冲冲的走了。
可萧宴却没有萧迟这么好打。
他面色沉沉,眼睛里阴郁的几乎要滴水。
在郁酒去医院一楼买水的时候,他默默的跟了上去,像个游荡的幽灵。
“我废话不多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郁酒的身后,萧宴盯着他清瘦的背影,语气阴森“就一句话,你和汪星泉不可能。”
郁酒脊背僵硬了一瞬间,片刻后整理了心情,才慢慢的转过身来。
“为什么不可能”郁酒转头看着他,毫无畏惧,甚至轻轻嗤笑了一声“就因为你喜欢他”
萧宴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半晌后冷笑,像是盯着不认识的人一样眯眼看着郁酒,眼神玩味,轻挑,让人不适极了。
“郁酒,几年前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像只狗一样攀着我,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连汪星泉都能勾到手。”萧宴冷笑,内心拙劣的野兽终于忍不住撕破之前强撑着的体面外皮,口不择言起来“你在得意什么我是喜欢他你在得意你连我喜欢的人都能弄到手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不算。”郁酒笑笑,并不生气,只气定神闲的反击“而且我确实挺得意的,那是因为我喜欢汪星泉,而他比起你显然更喜欢我,这得意跟你萧宴没关系,你少往自己身上贴金了。”
跟他攀扯上任何关系,郁酒都嫌够恶心的。
“你行,我何必跟你这样的人多费口舌。”萧宴似乎强压了一下倾巢出动的火气,冷冷的说“你这种人,不就是图钱么我给你一千万,你以后不许见汪星泉。”
郁酒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是真的没想到,在他的人生中还会有这样一般的场景萧宴可真是个人才。
而他毫无顾忌的嘲笑也惹怒了萧宴,后者气急败坏的问“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