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说一句爱他,他就立马打消离婚的念头,继续跟他好好过,他体谅他以前被辣鸡原主伤得太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退一步来说,就算爱这个字说不出口,他嫌肉麻,跟他道个歉,说“对不起,我之前把话说重了”,他都能给他个台阶下,可他竟然说“就是不想离”,简直就是把他当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这还怎么忍!
别说只是有点喜欢他,哪怕他爱他爱到要死,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低头让步。
拜了个拜啊您嘞!
顾阳拉开了房门,快步踏出了房门口,周璟怀一看,三步并作两步迅追了上去,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你要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滚,别碰我。”
顾阳躲开周璟怀不断纠缠的手,按下了电梯,电梯刚好升了上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进去,狂按关电梯门的键,周璟怀却还是闪进了电梯里头。
顾阳不想跟周璟怀单独待着,甚至他现在连看也不想看到周璟怀,抬腿又要出去,突然,腰间一紧,一条手臂横在他身前将他拐了回来,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被周璟怀按在了电梯的一角,火热强势的吻凶猛地落了下来,令人无处可逃。
又是这一套!
顾阳讨厌周璟怀,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话说不清楚,非要这样,搞得好像他有多么欠吻似的,被吻吻就会变得乖巧。
他抵抗着,死活不肯让周璟怀得逞;周璟怀一手抵在他的耳侧,另一只手却摸上了他的腰,捏了一把他腰间的敏感处。
顾阳暗暗骂了声“操”,抬眼愤怒剜着他道:“周璟怀你要不要脸,我们都要离……”
婚了。
一条舌头滑了进来,趁他说话的期间,一点也不怕被咬着,所有没说完的字节都被迫咽下了肚,攻破了城池的周璟怀如鱼得水,衔着那两瓣净会说硬话的软唇辗转深入,他恨不得汲尽他的津液,就这样让他溺死在自己怀中。
呼吸交融,唇齿缠绵,顾阳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要被亲破皮了,他艰难地抬起膝盖,试图顶开周璟怀,周璟怀却还是死不松口,并用两条腿夹住了他的膝盖,像是作为惩罚,他的攻势越激进,好似要把他一口吞掉似的,顾阳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准备在电梯里干他了。
顾阳没那个脸,稍微好点的小区电梯里都装了监控,他才不想在监控里上演激情戏码,而且他都快被亲到窒息了。
攀着周璟怀肩膀的手绕到了他身后,他奋力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的脖子往后勒,周璟怀停了一停,他终于有了一丝空档道:“你他妈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周璟怀同样轻轻喘息,他抵着他的额头,鼻尖也与他的相抵,嗓音沙哑地说:“不离婚。”
顾阳满脸通红,既是因为缺氧也是因为羞恼,他推了他一把,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说不离就不离,我偏要离。”
“不离。”
周璟怀固执己见。
顾阳更固执:“要离。”
“不离。”
“要离。”
然后,顾阳又被教训了。
周璟怀的俊脸再次压下,这次他学聪明了,为了防止顾阳的手再作恶,他将顾阳两只手束缚在自己的手里,任凭顾阳怎么扭动都没用。
电梯一路顺通无阻的下到了一楼,大概现在是上班时间,小区里也没什么人,电梯门开了又合上,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周璟怀勉强分出一只手,按了一下自己所住的楼层,电梯便再次上升。
顾阳感觉好气,今天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健身,不然铁定以后都要被周璟怀给欺负,电梯门开了,他就被周璟怀拽出了电梯,拽进了那扇他追出来时没顾得上关的房门。
脚一勾,门“嘭——”地合上,两人倒在了沙上。
不大的沙承受着两个大男人的重量顿时摇摇欲坠,顾阳担心它塌了愣是不敢轻举妄动,周璟怀却不怕,压着他无所顾忌地问:“离不离婚?”
“老子不跟你在这种地方做,快从我身上起来。”
满屋子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灰,想也知道他昨天肯定没好好打扫。
顾阳没洁癖也嫌弃。
周璟怀跟复读机一样,来回只说那一句:“离不离婚?”
“离,今个儿就算我死在床上,这婚也必须离。”
周璟怀眼眸一深,跟着就解了皮带。
顾阳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有点怵,“操,你真的要来?”
周璟怀抽出了皮带扔到了一边,眉眼清冷,可顾阳怎么瞧他都蓄着一股狠劲儿,他大概是真想在床上弄死他,顾阳心慌慌地,就听他说:“既然你要离婚,那我们就先把那两盒套套分分。”
“你一盒,我一盒,还要怎么分?”
周璟怀没有回答顾阳,顾阳也顾不上再问,很快两人就坠入到了情海之中。
顾阳挠花了周璟怀的背,周璟怀把顾阳往死里干,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想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