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岁安,伊瑟尔更期待自己怀上郝誉孩子那一天。
他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最好是在白岁安重要考试前一天。他要让白岁安自己猜出这个结果,然后百爪挠心走向考场哈哈哈,这孩子不是一直针对修克吗?那伊瑟尔就要用他最爱小叔的孩子去折磨他!
这类阴私的小手段,伊瑟尔不用动脑子就能想出一把大把。
每次结束欢愉,前往浴室的短短数步中,他都会期盼遇到这栋疗养别墅中任何一个雌虫。每当意识到自己所遭受的,是这些雌虫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伊瑟尔都感觉自己又一次成为社交场的中心,他迫不及待用最低劣最无可指摘的手段获得快乐。
今夜,也是月光。
伊瑟尔快步向前,他迫不得已畅享自己会遇到谁。紧接着,他在门口停下脚步,良久,踉跄着向后退一步。
摘除杂草的院落,以成年雌虫的步频伐戮出一条小道。沐浴结束的亚岱尔背对着月光走来,他周身还环绕着水雾,蝎尾自然垂落在小腿边,随沙沙步行与衣物摩挲前行。
漆黑夜色,那头鲜明的热烈的红,火炬一样燃烧着伊瑟尔。
“亚。”
亚岱尔穿过伊瑟尔身边,径直往前走。
好似,伊瑟尔只是个空气,是个无关紧要,不值得他浪费一秒钟的存在。
事实上,亚岱尔也确实这么做。他消失在门内,既没有回头看追逐自己的伊瑟尔,也不在意伊瑟尔折返尾随自己,更不关心伊瑟尔要窥看到什么时候。
弱者无法让他浪费时间。
亚岱尔就这么走上楼,走到走廊尽头,郝誉躺着的那间房间,扣响房门。
“郝誉阁下。”他拧动手把,“我进来了。”
继而。
他进入了伊瑟尔最自豪的领土,一片能够与郝誉欢愉的国度。
第六十四章
伊瑟尔去洗漱时,往往是郝誉享受独处的时光。
要说这是雄虫享受欢愉后的余味,那也不至于。郝誉更多享受雌虫离开臂膀与被褥的余温,战争与任务中为追求这种接近生命的温感,他会将一部分织物浸泡在死者的鲜血中,确保吸饱血液后,将织物披在身上,感受血水流淌带来的残存热量。
凝固的褐色血液会像血管一样遍布郝誉的身体。
他会重新怀念起与自己爱过的滋味,无论是长久的,短暂的,在意的,还是不在意的,郝誉会在深呼吸中,追溯织物上雌虫的味道,然后丢掉,前行,继续深入,继续独行。
每一场爱事,都像是他点燃他的回忆与血。
郝誉今日点燃过一次了,他正扒拉那堆心灵上的灰烬,哪怕听到亚岱尔的脚步声,看见对方□□的双足踩在地上,也没有抬头。
“你来干什么。”
亚岱尔蹲下,他撩起自己的红他总是把头打理成短的样子,叫人以为都是随意的一把抓。只有真的放下时,旁人才明白亚岱尔也有一头及肩红。
他的头还带着沐浴的香味,以及一路走来沾染上的草木本味。
“学习您和雌奴的行为。”亚岱尔点明道:“他一个能满足阁下吗?”
郝誉恢复闲聊的口吻,“我已经不打那种针了。九……我朋友给我找了新的药。亚岱尔,你不会失望吧。”
“听说是一种毒。”亚岱尔有所耳闻,“郝誉阁下,我的知情权足够知道这些事情。您不需要掩饰。我们之间应该更开诚布公一些。”
他坐下,像是谈论公事一样直起腰。
郝誉的双眼几乎离不开他自脖颈到胸膛的v形雪白。恍惚中,他察觉面前不是雌虫,而是工艺品中最极致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