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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秦技之从生火灾的那天开始，很少来县衙府了。

不知道是不是韩致的亲吻给他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6久安现在犹如惊弓之鸟，看什么都要往基情身上想一想。

在和秦技之少有的几次碰面上，6久安敏锐地察觉到他态度忽冷忽热的转变，有时候秦技之会怔怔地看着他出神，让6久安不得不怀疑秦技之对他也有着特殊的感情，搞得他都不敢出现在秦技之面前了。

6久安为了躲秦技之，特意选在他来府上的时间，外出查看当初招进来的几个特殊人才的研究成果。

播种的季节在每年的三四月份，因此目前农民申志目前能做的唯二工作就是挑选粮种，将6久安拨下来的九分地通过沤肥来改善土壤。

账房先生朱毫则在九九乘法表和算术上突飞猛进，他本就对算术兴趣浓厚，背诵乘法表时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只用了几天的功夫，就把乘法表背得滚瓜烂熟。

6久安考校他的时候，朱毫成竹在胸，对答如流。

“朱账房仿佛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别人要花两个月才能掌握的东西，你就花了不到半个月。”6久安真心实意的赞叹。

朱毫也打心底里感谢6久安：“多亏了6县令，还是你传授的那套法子好，我自从学会了加减乘除后，做起帐来犹如神助。”

“还是那句话，好东西自然是要分享的，这样才有利于应平的展，我也不是白白教导你，我们是互惠互利。”

6久安说的互惠互利，自然是指让朱毫从学生的身份转变为老师，教导出一批财务人员。

朱毫是个精明的人，如果6久安的会计班组成立，到时候作为老师的他，定然可以和衙役原先的账房平起平坐，是以当即表诚心：“大人放心，朱某定当尽心尽力，倾囊相授。”

朱毫要教导的这批会计学生，都是在县衙干过一段时间，有一定的基础，6久安道：“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来，本官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你。”

这两人都不太让6久安费心，他们是有明确的目标，只要按照那个大方向进行，早晚能得到6久安的结果。

但是封敬不一样，他是摸着石头过河，前方虚无缥缈，也不知道摸索到后面，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或许竹篮打水一场空。

封敬的工作室在郊外的一处别院里。这里原先是一座废弃的破烂瓦房，6久安在原来的基础上稍加修改，又买了几座道家石像，摆上奉坛香炉，一个简简单单的道馆就成了。

道馆里冷冷清清，也就他孤家寡人一个，6久安到的时候，道馆里飘出一阵阵难以名状的气味，像各种乱七八糟的臭物混合在了一起。

6起被熏得差点背过气：“封道长，你不是炼丹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制毒？”

“怎么了？”封敬一张娃娃脸满脸无辜。

6起捂着鼻子：“你不觉得你这儿很臭吗？”

“哪里？”封敬耸动鼻子到处嗅嗅，他在道馆里待习惯了，并没有觉得空气里有什么不对。

封敬的工作台到处都是瓶瓶罐罐，有些瓶子没有瓶盖，里面的东西洒在台子上，6久安敛起黄色的粉末闻了闻，有点像硫磺的味道。

“像烂鸡蛋。”6起也跟着敛起来闻了闻，一脸嫌弃。

“你别小看这东西，火药的成分里面就有硫磺。”其他成分是木炭和硝酸钾，至于硝酸钾怎么来的，三者比例是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在座的另外两人表示不解：“火药是何物？”

6久安想了想，给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回答：“一种美到可以开出绚烂花朵，强到可以击碎铜墙铁壁的东西。”

6久安在道馆里转了转，封敬看他一无所获，本来就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连火药都没听说过，现在更是羞愤难当：“6大人，我没炼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创造是一个漫长且艰难的过程。”6久安表示理解，“一时半会不一定有所成就，我等得起。”

封敬呐呐：“那万一一直研制不出大人想要的东西呢？”

6久安拍了拍他肩膀，让他不要有压力：“投资嘛，本来就要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你就算什么都研究不出来，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会责难与你。”

“况且，前人之事，后人之师，失败也是成功的另外一种方式，至少你为后人排除了这种无效的可能，让他们少走一点弯路。”

6久安想得很豁达，得之我命，失之我命，如果真的什么都成不了，那就换一种思路和方法，条条大路通罗马嘛。

他又鼓励了一番不自信的封敬，才转身离去。

“我送送你吧。”封敬想在别的地方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