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个地步……至少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她会介意,是因为?她把他当作正常异性对待。
笑容不会消失,却会转移。
纪临昱嘴角染上笑意,克制着捏一捏她耳朵的冲动?,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我?去?请护士过来。”
祝昕月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了下来,红着脸,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指尖,像是对他拍她脑袋的小小报复。
纪临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随着她捏他指尖的动?作,指尖弯曲,勾住了她的手指,心脏开始轻快地跳动?。
狭小的浴室,热潮涌动?,温度悄然上升,暖色的灯光也变得暧昧模糊,好像一切都染上了潮意,粘得让人移动?不得,也分?不开。
如果,她想要他留下……
纪临昱的目光从她卷翘的睫毛向下,扫过挺翘小巧的鼻头?,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闭了闭眼睛,喉结上下滚动?。
结婚戒指该买什么?样的……
他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发落,心脏却不听话,一下比一下跳得更重。
祝昕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和?灵魂变得飘飘然,捏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他的右手指腹带着薄茧,是常书写的文人的手,但他的手掌宽厚且很大,又像是很会干活的手。
她想,他的手一定很好牵。
可?是她不敢主动?牵他的手,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做些什么?。
他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她不肯放开他的手,因为?是她自己提的请求,她应该也考虑了这?一点,可?是临到头?了,她又怪难为?情的。
祝昕月松开了纪临昱的手,转过身去?,说:“你去?吧。”
她攥紧了指尖,感觉掌心痒痒的,好像还残留着他粗糙指腹擦过她掌心的古怪触觉,酥麻的感觉扩散至全身,四肢都变得轻飘飘的。
离开浴室,纪临昱说不清是什么?复杂心情,可?能有一点不该有的失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蜷缩手指,走到病房门口,跟保镖说:“去?请一位护士来。”
两?位保镖应了一声,房门重新关上。
保镖之一疑惑,询问同事:“我?好像眼花了。你有没有觉得,老板的脸红得特?别厉害?”
同事认真分?析:“可?能是发烧了。”
而且说不定烧得还很严重,一般人可?烧不到这?么?红。
祝昕月洗漱过后就躺回了病床上。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但是按照纪青源离开的时间推算,现在应该也已?经很?晚了。纪临昱当了她一天的临时护工,明天还是工作日,他也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