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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紀澤用筷子戳了戳蛋黃，「初戀嗎。」

「嗯……」郝思嘉認真想了想，「你要算上懵懂期的話，那我幼兒園就有好幾個小男朋友了，他也算不上第一個，我……」察覺到林紀澤看過來的眼神，郝思嘉及時閉了嘴。

「為什麼分手？」

「他媽瞧不上我唄，」郝思嘉用手比了比，「說給我三十萬，讓我離開他兒子。」

林紀澤想到了當時秦婭的媽媽對自己說的那些過分的話，「別聽她們說的那些，她看不上你，是她眼瞎，你別難過。」

「我難過個屁啊。」郝思嘉想到什麼，懟了懟林紀澤，「你難過嗎，當時。」

林紀澤搖了搖頭，「你那天坐在隔壁桌笑得那麼大聲，她說什麼我其實都沒太聽清。」

「是吧，」郝思嘉笑了笑，「那你還得謝謝我呢。」

林紀澤當然聽出了郝思嘉的意思，「你故意的？」

郝思嘉包住林紀澤的手把煎蛋翻了個面，聲音有些小，「嗯。」

「你……」林紀澤心裡有了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你對我，一見鍾情？」

「我對你？」郝思嘉睨了林紀澤一眼，「想多了。」

而且那其實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了。

林紀澤有些執著，「你不用不好意思。」

郝思嘉翻了個白眼，「林紀澤，你還記不記得你十五歲生日那天???，你家請了幾個人去打理花園的雜草和倉庫。」

林紀澤皺了下眉，似乎想不起來了。

「你那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禮服，對吧。」

林紀澤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去了，」郝思嘉笑了笑，「你家還真夠大的，我整理完倉庫，找不到出去的路，聽到前面那棟的屋子有人在拉琴，你當時拉的是什麼？」

林紀澤回憶了一下，「《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

「對，」郝思嘉也有了印象，「你生日後一天不就是聖誕節嘛。你拉完一，我隔著窗戶誇了你一句，我說你大提琴拉得真好，你說不是大提琴，是什麼……」

林紀澤看著郝思嘉，「是doub1ebass。」

「你也想起來了？」郝思嘉問道。

林紀澤搖頭，「我好像，不記得你。」

林紀澤語氣裡帶著可惜和遺憾，郝思嘉開玩笑地拍了拍林紀澤的肩，「不怨你，我那天又是拔草，又是搬東西的，大概狼狽得要命，不然以我這美貌，你絕對會對我一見傾心的。」

「後來呢。」

「後來，我給你扔了顆糖，我騙你說是義大利進口的，其實就是學校小賣部買的，五毛錢三粒。我說祝你生日快樂，你收下這糖，能不能再給我拉一。你問我想聽什麼，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耳機里正好放著周杰倫的《可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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