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腿麻不麻?”
郁南站起来跺了跺脚,“还行吧,你头还疼吗?”
“不疼了,手法不错。”
两人沉默了一阵,郁南看了眼时间说:“我该回去了。”
“很晚了,吃了饭再走吧,我去做饭。”
楚究转身要去厨房做饭,郁南一把拉住他的小臂。
楚究回过头看他。
郁南:“你休息一下吧。”
楚究安静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今天你回去有事?”
不知为何,郁南竟在楚究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些不舍来,楚究不想让他回去。
与情欲无关,只是希望他能留下来。
楚究看了眼阳台,“你的内裤还没有干。”
兴许他都觉得自己这个理由非常蹩脚,他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反而让郁南尴尬了。
楚究抽出手,揉了下他的头:“明天再回去吧,今晚我睡沙,我去做饭。”
那么大一个董事长亲手做羹汤,郁南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顺理成章地在楚究的家里吃完饭洗澡睡觉。
楚究也言出必行,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到了夜晚,他洗完澡后就往沙上一躺,六根清净的样子,即使几个九头身的男模在他面前狂跳脱衣舞他都能坐怀不乱。
恢复到冷漠禁欲的人设。
郁南:“你不盖被子?虽然暖气很足,还是会着凉的。”
楚究看着他:“那你让我到床上去睡?”
郁南沉默了下,给他答案:“那你还是着凉吧。”
郁南说完转身往房间走,楚究双手枕在脑后,无声笑笑。
但作为鸠占鹊巢的那只鸠,郁南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也过意不去,他打开衣柜,想找床被子给楚究送出去,结果柜子翻遍了,楚究竟没有多余的被子,一床都没有,怪不得说要盖被子必须到床上去睡。
真是极简主义。
所以昨天晚上叫他进来拿被子也是诓他的。
郁南气笑了,决定狠下心来不管沙上某些人的死活。
可躺下来没多久又过意不去,真是十分懂得利用人性弱点的资本家。
郁南感性战胜了理智,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羽绒服,走到客厅给他盖上。
郁南举着羽绒服准备盖在他身上时,他就醒了。
楚究:“你怎么还没睡?”
郁南:“给你披件衣服,缩小一下贫富差距,省得明天一大早起来路有冻死骨。”
楚究从沙上坐起来,“贫富差距是有点大,沙确实不舒服。”
郁南:“我觉得沙还可以,我睡沙,你去床上睡吧。”
郁南并不是客套,以前值夜班的时候哪里都能睡,自己并不是什么娇弱的身子骨。